等傅欺霜來,青陽就拉著傅欺霜沖他們走來,搞的他們以為有什麼陰謀,連連後退,別說是他們,就連傅欺霜自己都納悶,只是她信任師傅,所以並沒有反抗。
就見青陽非常嚴肅又真誠的說:「我這徒弟流年不利,被你們兩派的人合起伙來欺負,摔下山崖後修為盡失,一打四簡直就是笑話。」
「那那那那你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
青陽哼笑了一聲,像是嘲笑這人的大舌頭,說道:「我是讓你們給我徒弟把把脈,看我徒弟可還有恢復修為的機會。」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推出了一個人來,幫傅欺霜診脈,過一會兒他收回手,眯著眼睛思索著,在眾人的詢問聲中緩緩說:「這……她確實修為盡失了。」
青陽滿面笑容的拍拍他肩膀:「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如何賠償我徒弟的問題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幾人軟硬兼施都落了下乘,一個個夾著尾巴灰撲撲走了。
青陽悠閒自在的喝了一口茶,深藏功與名:「看來,咱們能過上一段清靜日子了。」
傅欺霜不置可否,與青陽一同坐下品茗,亭外的山間煙雲浩淼,她在杯盞交錯聲中輕輕說:「罱煙來的人應該不是師兄本意。」
「哼,」青陽滿不在乎:「當個掌教,大權旁落,出去說是我徒弟,我都嫌丟人。」
傅欺霜笑了笑:「師傅還是關心師兄的。」
「青漁適合當個修煉狂,爾虞我詐不適合他,不過,這是他的選擇,你就別總對他擺臉了。」蘇荷袖拾階而上,還算公正的點評另傅欺霜點了點頭。
「沒一個省心的啊,」青陽嘆息:「還有明修,那麼好的資質,卻放棄繼續修行要與那凡間女子共白頭,比墟兒還要痴。」
傅欺霜頓了頓,深知師傅脾性的她知道等會話鋒一轉肯定又到了自己身上,立刻起身告退,走出老遠還聽到青陽的聲音迴蕩在耳邊:「沒一個能交心的,還不如布袋懂我,唉……話說布袋去哪了?真是許久未見了,你要是見到他,讓他來陪我喝一杯,別說,這貓還挺能喝……」
傅欺霜這才想起自己也是很久沒見過布袋,回屋後就問殷墟看見布袋了沒,殷墟也說沒看到,不過她倒不擔心布袋出事,這傢伙賊的很,別的人和獸在他身上撈不到好。
兩人把孤瑤山上上下下拐拐落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布袋,殷墟還以為這貓成心跟自己捉迷藏呢,又是燒魚又是燒蝦的勾引,結果仍是沒有布袋半個影子。
殷墟這才真有些著急了:「這傢伙不會真出事了吧?」
「把知心意放出來吧。」
殷墟會意,放出知心意,讓它帶自己去找布袋,結果殷墟一路追著知心意,離開了孤瑤山,離開了南面,跨過數萬公里到達了極寒之地。
殷墟也沒有想到布袋會到這麼遠又這麼冷的一個地方,半路上甚至懷疑知心意是不是出了故障。
知心意把她領到一塊巨大的冰山上,這冰山粉雕玉琢,一靠近,那寒冷刺骨感覺順著皮膚往裡蔓延,殷墟一眼就看出這冰山是萬年寒冰所鑄,這麼大的萬年寒冰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