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卿:「怎麼了?」
「這、這……」邢梟看看她,又看看搭在自己臂彎中的縴手,視線不斷移動,口中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安夏卿:「抱歉,你不願意嗎?不願意的話,我就不挽了。」
邢梟:「願意!當然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
「……」
安夏卿被他喊軍號一般的氣勢嚇了一跳。
安婧也探著頭往外看,端詳了一會兒,又鑽回去找她那個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耳環。
邢梟彎著手肘壓低聲音說:「來,挽多久都沒事!挽一輩子也行!」
這人怎麼騷話這麼多?
安夏卿按捺住在她心中蹦迪的小鹿,「不用這麼誇張,就只用一會兒,從車庫到進門就可以了,做戲做全套,要不你搭著我的肩也行。」
邢梟低頭看了她半晌,動了動手肘,示意她挽住,「不搭肩了,顯得我有點占你便宜,還是你挽我吧。」
細節最能體現人品,正人君子風度顯露無疑。
安夏卿挽住男人看似偏瘦實則堅實有力的臂膀,往屋內走。
燈影幢幢,或明或暗鋪在男人臉上,陰影線條不斷變換,男人的臉因此更加稜角分明,俊美的側顏線條流暢,從光潔的額頭一路向下,直至弧度完美的下頜骨利落收尾。
即便看過無數美男,但在這一刻,安夏卿還是看得微微發愣,腦海中驟然閃過邢梟剛才的騷話。
——挽一輩子也行。
右手中是男人大衣舒適柔軟的布料,隔著厚厚的冬衣,安夏卿總有一種男人從手臂傳出的體溫正在灼燒自己手掌心的錯覺,順著血流和神經末梢,一路刺激心臟與大腦皮層。
又燙又暖,掌心發熱,似乎攥出了些許汗意。
從車庫到別墅正門僅需半分鐘時間,但安夏卿覺得這半分鐘實在太短,有一種真要挽一輩子的衝動。
而腳下的路,蜿蜒至燈火通明的溫馨小家。
來到屋內見到父母,他們兩人就分開了,掌心的溫度一時半會還沒散去,微黏的汗意證明著這隻手在過去一分鐘之內的經歷。
邢梟把兩個禮袋分別遞給安父和安母。送給安父的是一瓶茅台酒和極品西湖龍井,送給安母的是一套奢牌護膚套裝和一盒頂級燕窩,二老收到禮物滿心歡喜,一邊說著「人來了就好還送什麼禮物啊」,一邊把他往裡面迎。
「你……」
安夏卿看著價值不知幾萬的兩個禮袋目瞪口呆,想把錢還給邢梟的念頭再次升起,接觸到男人深邃澄澈的琥珀色雙眸,她卻突然什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