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你的手一直在抖。」
「……」這特麼是緊張的。
長這麼大,除了演戲和她爸,這是她頭一次和男人這麼手牽著手,她現在心跳如鼓,幸好有影映廳的黑暗幫忙遮掩,否則邢梟不僅僅能感受到她顫抖的手,還能看到她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忽然,雙手一松,被攥住的溫暖消失不見,安夏卿也顧不上抖了,正疑惑邢梟為什麼聽然鬆開手,就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陣衣服掀起的風輕輕飄過來,夾雜著清淺好聞的男士香水氣味。
安夏卿感覺這股男士香水的氣味有些熟悉,但沒來得及多想,轉過頭,看到邢梟正在脫大衣外套。
安夏卿瞪大眼,「你想幹什麼?」
「脫衣服啊。」邢梟理所當然,已經脫下了一隻袖子,「衣服給你蓋著,應該就不冷了。」
即便只脫一件外套,但安夏卿仍有一種他光天化日之下脫了很多衣服的錯覺。
安夏卿:「……你快給我穿回去,我一點都不冷。」
「?」邢梟脫衣服的動作一頓,「那為什麼會發抖?」
安夏卿使勁壓著聲音,惱羞成怒,甚至有些口不擇言:「為什麼發抖一定是冷?我就不能是帕金森嗎?再說這影廳里有暖氣,有暖氣!我體溫中樞還沒失衡!等會兒手就暖了。」
被女神罵了一頓的邢梟:「……」
他默默地把袖子穿了回去,整了整衣服。
安夏卿鬆了一口氣,以為邢梟終於安分了,她也調整了坐姿,看向大熒幕。
邢梟卻再次把頭探過來。他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溫溫熱熱的氣息撒在她耳畔,她逐漸覺得耳朵也開始發燙。
「夏夏,這病拖不得,改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你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不離不棄,這才是真愛。」
呵。
還挺感動。
安夏卿皮笑肉不笑。
這人竟然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邢梟的臉還在她臉側,安夏卿伸出手,掐住他臉上的肉,他「啊」了一聲。
「閉嘴!看電影!再多說兩句,信不信我讓你去測醫院網速?」
「行吧。」
邢梟一邊說著,一邊去拉安夏卿的手,攥入掌中幫她暖手,安夏卿卻抽了回去。
「?」他不解地看她。
安夏卿冷艷地直視前方,拒絕和他講話。
「……」
行吧。
邢梟靠回到座位上,雙手抱胸翹著腳,悶悶不樂。
早知道不調戲她了,發|騷一時爽,騷完後,連牽小手的機會都沒了。
追女神不易,邢大鳥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