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聲問詢隔了許久還未得到解答,文暖發現了傅霆洲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往某處看去,卻只追到一片從拐角處轉瞬即逝的衣角,她疑惑地問道:「洲神,怎麼了?」
傅霆洲神色自然地收回視線,「沒什麼。」
只是感覺那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文暖不懷疑有他,重新正色地擺出認真地表情,一本正經地跟傅霆洲分析這段吻戲應該怎麼吻。傅霆洲也不再想那張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出處的臉了,饒有興致地欣賞文大編劇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皇宮各個出口都有場務和保安守著,外面聚集了一層又一層劇組演員的粉絲,邢梟好不容易突出重圍,走到偏門的劇組專用停車場,坐上車。
在啟動車子之前,他又想了想,撥打了星宇上一任總裁汪總的號碼,很快,電話就被接起,汪總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汪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從星宇卸任後,就整天待在家裡含飴弄孫養花弄草,偶爾出門遛鳥,和老大爺喝茶下棋,小日子過得優哉游哉。
邢梟和他寒暄了片刻,便旁敲側擊地向汪總詢問陳瑤的事,對方十分茫然,似乎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並義正言辭地堅持自己從未在外飄過彩旗,對家裡的凍齡女神忠貞不二。
邢梟眼神暗了暗,說出口的話語卻不見端倪,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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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從星宇加班回來,邢梟滿身疲憊,卻仍然拖著操勞過度的身體,去幫孟蘇蘇拉皮條……不是,幫孟蘇蘇騙一個男朋友……不是,給唐宋介紹一個女朋友。
邢總向來不喜歡把任務的戰線拉得太長,一貫奉承當日事當日畢,能早點完成就早點完成,以便投入下一個任務,或者開展下一個環節。
對於這一點,還是非常能和資本家靠攏。
邢梟拎著一打啤酒和一些下酒菜,按響了唐宋家的門鈴。
門從內被打開,唐宋擦著半干不濕的短髮,打量了邢梟一眼,「呦,稀客,怎麼,鐵柱又撓壞什麼了?」
「沒撓壞什麼,我就單純地找我兄弟聯絡一下感情,不行嗎?」
邢梟走了進去,把啤酒和下酒菜放到茶几上。
唐宋隨手把毛巾搭到椅背上,繞到茶几邊,席地而坐,「你當我不了解你呢?你就無事不登三寶殿,平常不上門,一上門,准沒好事發生。」
邢梟:「……」還真是。
他清了清嗓子,「事情是這樣的……」
「等等!我先做個心理建設!」唐宋深吸兩口氣,拿來一罐啤酒,呲的一聲拉開,仰頭灌了幾口,「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不小心把弄髒了你的西裝。」
唐宋沉默片刻,「還行,沒有鐵柱撓壞我六面牆的牆皮還差點戳爛我天花板讓我心梗。」
「是高定的那件,你幾十萬買來的。」
唐宋頓了頓,有點艱難地說:「……沒、沒事,讓人送去洗洗熨燙一下,還能穿……我他媽上輩子準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