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關你屁事?你個賣兄弟的狗賊,當初不應該讓你住我家,讓你住豬籠都是便宜你了】
【邢梟:……】
【邢梟:賣兄弟的狗賊要戴罪立功了,我送你倆一套情侶頭像,要不要?】
【唐宋:看看?】
邢梟把安夏卿發來的兩人第一張合照裁了裁,分別剪出鎖骨和側臉,給唐宋發了過去。
【邢梟:不用謝!】
【唐宋:看著還不錯,哪來的?】
【邢梟:自己拍的,那男的是我】
【唐宋:……………】
【唐宋:你他媽別跟我說另一張是安夏卿的臉】
【邢梟:糖糖真聰明!】
【唐宋:你他媽大晚上的到底想幹嘛?精神病醫院的電網沒把你攔住嗎????】
【邢梟:秀恩愛啊,這麼淺顯的事情看不出來嗎?】
【唐宋:……】
【邢梟:我還被夏夏親了一口】
【唐宋:……………】
【邢梟: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不?記得倒立洗頭哦親~】
消息沒有發送成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邢梟:………
說好的願賭服輸呢?
這輸不起的不要臉臭東西!
找個時間上他家醫院討伐他去。
他放下手機,手輕輕地撫上被安夏卿吻過的位置,直愣愣地盯著衣櫃門傻笑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漱。
但躺在床上時,卻睡意全無,瞪著眼睛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腦海中一幀一幀地閃過今晚發生的種種,從安夏卿親手給他做了一頓飯作為喬遷之喜,到他登堂入室被藍碧逮個正著,再到健身房內的一個多小時。
有些事情回憶多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會升騰而起,到了最後,邢梟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事情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今晚是不是一場夢。
打開手機確認那張合照的確是真實存在,他才鬆了口氣,但仍然沒有睡意,身體和精神都清醒到可怕。
隔壁的安夏卿同樣如此。
洗漱的時候,她幾乎沒捨得把臉上的口紅印擦掉,對著鏡子舉著毛巾猶猶豫豫半天,才心下一橫,擦去口紅印。
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從浴室出來,安夏卿向藍碧自首了今晚的壯舉,在藍碧「我才剛走多久你們他媽怎麼就給我引爆了一顆原|子|彈???」的咆哮中,她淡定地掛了電話,慶幸藍碧沒站在自己面前,否則她可能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躺在床上,開始漫無邊際的失眠。
渾渾噩噩了好一會兒,睡意終於湧上來,正在半睡半醒之際,枕頭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安夏卿平常都有睡覺前把手機靜音的習慣,但今夜思緒太繁雜,以至於她忘了關掉聲音。
手機一響,原本就不太困頓的精神立即又清醒了。
明天還得早起,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安夏卿的起床氣一下子就燒了起來,眉間倏然緊蹙,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拿起手機。
看清楚內容後,好似有兩根手指,輕飄飄地就把她的起床氣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