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就說得沒錯吧?每個成功女明星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霸總,一語中的一語成讖,小說誠不欺我也!這可不,你背後不就有一個邢梟嗎哈哈哈哈……」
「那什麼,我想採訪一下,安夏卿同學,中了如此千億頭獎,你有什麼獲獎感言嗎?」
安夏卿面無表情,語氣冷淡:「暫無,我想靜靜。」
「哎,你靜靜去吧,畢竟一個霸總給你當了這麼久的舔狗,是個人都覺得不能冷靜——我的天簡直太帶感了,我得把它記錄下來,回頭說不定能當素材……」
文暖絮絮叨叨地掛了電話,房間內霎時安靜下來,只有咕嚕跑滾輪的零件摩擦轉動聲從客廳角落中升起,連帶著再次將安夏卿腦海中的毛團攪得更亂。
當人心情不平靜時,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成為噪音,安夏卿心煩意亂,深吸一口氣撕下面膜,走到角落打開金絲熊籠子,摁住不斷轉動的滾輪,將裡面由於慣性踩著空氣跑了大半圈的咕嚕拎出來,扔給貓爬架上的邢鐵柱。
然後盯著這隻姓邢名鐵柱,父邢征兄邢梟,據說價值兩萬以上,出身京都頂級豪門的賽級海雙布偶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伸出手,輕輕扯了扯邢鐵柱的鬍鬚。
「邢鐵柱,你說你哥到底是什麼意圖?想在被迫豪門聯姻之前浪個幾年,玩玩女明星,等將來正房太太找上門,搞一個虐戀情深?」
這近乎是所有平民百姓基於各種名流軼事以及香|艷霸總文,能腦補出最合理的解釋。
「不對。」但安夏卿立刻否定了自己,「不應該,如果他想要玩玩,不可能隱姓埋名跑我身邊來,還搞出個京漂勵志哥的名頭,他應該沒那閒工夫寫一個劇本照著演。」
安夏卿嘶了一下氣,又撓了撓邢鐵柱的下巴,「那他到底圖什麼呢?」
「難不成真圖我剛痊癒的口腔潰瘍?」
「話說如果不是暖暖來跟我爆料,他到底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這又不是多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顆能考上哥倫比亞大學的腦子,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何謂男人心海底針,安夏卿總算是能理解了,邢梟這枚針,都已經沉到了馬里亞納海溝里。
好男人打著燈籠難找,安夏卿好不容易認為自己找著了,但又打著燈籠找不到這所謂的好男人的心在哪兒。
見搖身一變成為瀛天董事長他家貓的邢鐵柱同志逐漸不耐煩,開始伸爪打手,安夏卿也不敢再折騰這位忽然變得金貴的小公舉,心事重重地把自己扔到柔軟的沙發上。
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安夏卿往身後摸索一番,拿出了一支鋼筆。
——這是邢梟的。
鋼筆筆身銀白,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光,低調又有質感,筆蓋是很漂亮的啞光銅紅色,最下端用英文花體刻著品牌logo。
安夏卿突然心血來潮,找度娘搜了搜這支鋼筆,過了片刻,她扯了兩張面紙在茶几上攤開,雙手托筆,恭恭敬敬地放到面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