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嫉妒成這樣嗎?
一頓飯而已,而且並不是單單為他而做,還有小白跟他外甥女呢。
可裴雲胤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便聽見五師姐翹起尾指,纖長指甲在殷紅唇瓣上輕輕划過,輕啟薄唇:「不如……咱們把他幹掉?」
裴雲胤:「!!!」
四師姐嫵媚一笑,俏麗的面容映在裴雲胤瞳孔中,卻如同吃人的魔鬼。
她幽幽道:「挖個坑,把他埋了。如此一來,玄靈宗便沒人嘗過小師弟的手藝了。」
眾人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齊齊點頭。
「……臥槽!」裴雲胤這次是真的有點慌了,「你們開玩笑也要有點限度啊,我要告訴宗主了,我真的要告訴宗主了!」
「誰跟你開玩笑?」
二師兄陰涔涔道:「劍骨的事先不提,我們還沒跟你算小師弟受傷的帳呢。」
「就是。」大師兄在後門陰沉地探出腦袋,應和道,「活生生的小師弟,讓你帶出去兜一圈,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茶飯不思,難道不是你暗中搞鬼?」
「還有小師弟腰上的傷,那麼大一條口子——我修行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那般猙獰的傷口!」
裴雲胤瞅著大師兄眼角疤痕,以及裸露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刀疤,幾乎想翻白眼。
這廝純粹睜著眼睛說瞎話,誰不知道小師叔座下屬大師兄最為好鬥,仗著自己修為強勁,向來衝殺在各大秘境的最前線,一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受過的傷比旁人撒過的鹽都多。
謝珩那點傷,對他來說頂多算個擦傷。
擱這粗人身上,怕是不抓緊時間包紮,血自己就止住了!
但裴雲胤不敢把心底的抱怨說出來。後門處,大師兄目光銳利如鋒,小眼刀嗖嗖朝他腰側直飆,掌心幻化出青色飛刀,對著青年一陣比劃,似乎也想在他腰側開個口子。
裴雲胤心驚膽寒,只得小心翼翼道:「這不能怪我,那幻境詭譎莫測,我中了招,也不好過。小師弟受傷,其實我非常愧疚,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補償他……」
「哪用那麼麻煩?」
六師兄輕柔地放下藥碗,對裴雲胤略帶歉意地笑笑,手附到背後,抽出一把半米長的玄鐵鐮刀。
萬年不朽的雷木做柄,千丈深海之下的玄鐵做鋒,前端彎成利落精煉的弧形,寒鋒內收,刃染秋霜,常年被用來收割堅韌的靈木仙草,沾染銳氣,因此一被拿出,寒光便映滿小屋。
「這本是我采草藥用的鐮刀,不過現在手邊沒有合適的匕首,只能將就了。」六師兄溫柔地撫摸愛刀,語氣溫和道,「師弟過來,讓我切一刀吧。」
「切個跟小師弟一般大的口子就好,我的手又快又穩,一下子就結束了,別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裴雲胤雙眼瞪直。
你那鐮刀帶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