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游握著舒服,下意識多摸了幾下。
身側被拽著走的謝珩突然微微一顫,俊逸的面頰上飛起一抹薄紅,長眉低垂,一副羞赧的模樣。
他湊在謝子游耳邊,呼出一口曖昧的暖氣,嗓音繾綣又性感,低聲道:「游游,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蛇的尾巴也很敏感,不能隨便摸,摸了要負責。」
這話毫無邏輯,篡改客觀事實,謝子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就吹吧。
這哪裡是敏感,分明是某些人精蟲上腦,摸摸小手也能發情。
見謝子游不為所動,謝珩沉思數秒,又眉眼耷拉,委屈巴巴道:「游游,其實在外面的這兩個月,我不慎中了一種毒,毒取單字名「春」,此毒藥性猛烈,我必須在三個時辰內與人行夫妻之事,否則就會渾身爆裂而……」
謝子游忍不可忍,一把捂住戀人的嘴,慍怒道:「謝珩啊,你是不是當我傻,你怎麼不說你發情期了?」
謝珩眼眸瞬亮,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光芒灼灼,拍掌道:「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游游你說的沒錯,其實我沒有中毒,純粹是發情期到了,繁衍的本能讓我不堪受累,每天夢裡都是你的影子,我沒辦法在這種狀態下繼續調查,只能返回桃源!」
「……需要我給你找一隻小母蛇嗎?」
「不不不,」謝珩羞澀垂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只想要得到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垂憐,與您芙蓉帳暖度**。城主大人,你上次明明說要封我做貴妃的,可不能吃干抹淨就賴帳啊。」
「……詩句不是這麼用的!」
謝子游咬緊牙關。
真是混蛋!
不過是上次桃源年宴,他多喝了幾杯,醉醺醺地在謝珩面前吟了幾句詩,還挑起少年的下巴,說他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不如今夜侍寢,朕封你做謝妃……
這廝竟然一直記到了今天!
見謝子游吃癟,謝珩捂嘴偷笑,一時樂不可支。
璀璨陽光落在一旁敞亮樓房的窗戶上,被吳賀誤認為琉璃的透明玻璃反射瑩瑩光芒,光輝中心隱約映出少年矯健的身姿,如勁松翠竹,風華正茂,玉樹臨風。
但謝珩忘了,他的尾巴還被謝子游捏在手裡。
此時謝子游想不出回復的話,一時羞惱,五指攥緊,狠狠一掐——
謝珩:「嗷!」
他尾尖一顫,戰慄感順著尾椎攀上脊柱,一路蔓延到大腦,竟是樂極生悲了。
這一聲慘叫穿過人群,登時引無數人回頭觀望。
偷偷**被大眾抓獲,謝珩與謝子游有些尷尬地對視一眼,謝子游悄悄鬆開捏著謝珩尾巴的手,捂嘴輕咳兩聲,揮手道:「……嘿,大家好。」
「城主大人來了!」
「城主夫人也來了!」
氣勢洶洶的居民們,發現站在隊伍最末端的竟是他們最愛戴的城主與夫人,眸中不悅登時消匿,轉化為滿腔熱情與欽羨。
歡呼聲如浪濤,浩浩湯湯而來。
「城主大人還是那麼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