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微眯着眼睛看了眼温相爷,随后看向苏夏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开口道:“你真要帮溪沙?要我说,你就住在京中给溪沙瞧病就是了。”
温相爷方才陷入了误区,一直顺着苏夏至说的想,他担心溪沙要是离开京都一年半载,很有可能遭到太子的嫌弃,万一溪沙没能当上皇后,温家的一片苦心就全废了,他顺着姜老太太的话接着说道:“你奶奶说的倒是有道理,不如你留在京都中陪着溪沙,这些时日~你就住在温府好了,也好尽孝。”
屋内所有人都赞同温相爷的话,至于姜老太太,她满心满眼想的是该怎样将苏夏至手中的方子骗过来。
“这怕是不行。”苏夏至眉头轻蹙着,在众人困惑地眼神中解释道,“姐姐身体是有病,但是她的病主要是在心里,她需要放松心情,到时候我让人给她做些药膳,她的身子会好的快些。”
“一派胡言,若溪沙真是心病的话,太医又怎会不知?”姜老太太跳出来反对,见温相爷看向她的目光冷淡极了,忙解释道,“我是相信她的医术,只不过我觉得溪沙不是心病。”
苏夏至一脸淡然地坐在那儿,见温相爷看向她,礼貌地笑了笑,“这件事我已经跟姐姐说了,她愿意随我离开京都,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她,但是若她被留在京中,她的病我怕是无能为力。”
温相爷轻叩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胡子,随后下定决心,抬眼看向为温父和温长斌,一脸严肃地说道:“若是太子不愿意让溪沙离京,那就逼太子好了,溪沙是天命之女,太子若想安安稳稳登上皇位,还得靠溪沙。”
“爹,我知道了。”别看温父平日里斯文,但是他做事儿干事利落,温相爷现在专心给儿子孙子孙女铺路,为了让温家后代还能享受着荣华富贵。
听到温父这么说,温相爷满意地看向苏夏至,声音温和了许多:“听说你家小叔子也是个读书人?”
“小叔子许东,乃是上一届的榜眼。”苏夏至规规矩矩地说道,她以前觉得皇上将许东踢出京城是件坏事儿,但是许东在南县当县令也挺好的,平日里还能回家,这么想来许东在家里附近当值也是好事儿,总比离乡背井去到其他地方的好。
“许东?”温丞相顺了顺胡子,努力向着去年科举时候的事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温父,“你可记得上届科举的状元?”
“记得,那状元的姑姑是当朝的皇贵妃,正因如此,皇上将原本是状元的许东改成了榜眼,”温父说到这儿,抬眼看了眼苏夏至,见苏夏至眼中满是惊愕,笑着说道,“许东凭借文采确实有状元之实,不过当时的状元贾仁义做了不少好事儿,这些事情都是记录在册的,所以他有了这些加成变成了状元人选。”
苏夏至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贾仁义的学问本就不差,再加上有了更多的好名声,所以皇上将他点为状元。
只是让苏夏至纳闷的是,为何许东不能留在京中做官,因为心中不解她也就问了出来。
听到苏夏至这么问,温父笑着解释道:“那一届才子众多,许东他当时拒绝了一个大官的提亲,所以被发配到地方去了。”
苏夏至轻抿着嘴唇,不在说话。
姜老太太听温父这般说,笑了起来,说道:“小门小户被欺负只能受着,大家族都是这样过来的。”
李氏觉得姜老太太这安慰的话语太难听了,但是却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般。
弱肉强食,强者才能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