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清冽的眉眼沾染著溫柔,看得高樂只想沉溺進去。她沒有聽話,沒有把羽絨服脫下來就直接把人拉近了懷裡。
埋首在她的脖頸,嗅著熟悉的香味,高樂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郁柔沒有說什麼,她好像早就已經料到了現在的樣子,只是安靜地反抱住她的小朋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不難過了?」一直到高樂鬆開了她,她才捧著高樂的臉問到。
高樂應了一聲,拉著人走到桌旁,好在飯菜還沒有涼。她把羽絨服脫了下來,又去洗了手,這才坐在了郁柔的身邊。
生活再苦,飯還是要吃的。
一邊吃飯,她一邊把趙清晨和任箏的事告訴了郁柔。如她一樣,郁柔嘆了口氣:「沒想到清晨之前竟然……」
「嗯,」放下筷子,高樂又去床邊拿了紙巾盒過來,「任老師的經紀人,什麼時候才能換呢?」
「她的合同還沒到期,」郁柔解釋到,「不過應該快了,任箏已經知道了她的經紀人找過清晨的事,這幾年,她一直耿耿於懷。」
高樂收拾著餐盒,郁柔買了兩個菜,都還剩下了許多。
把蓋子蓋上之後,高樂皺著眉問到:「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插手別人的生活呢?」
無論是任箏的經紀人,還是郁寶全,他們做的事情性質都是一樣的。他們用著他們的自以為是,隨意的插手別人的生活。
而無論是趙清晨還是高樂,在那個年紀里,被自己的衝動支配著,當她們莽撞地做了一個選擇之後,隨著失去的是再也換不回來的時間和感情。
「她們都會好好的。」郁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高樂的問題,她往前一步走到高樂面前,仰著頭看著她說道:「就像我們一樣。」
「嗯……」高樂癟了癟嘴,伸手握住了郁柔的腰肢。
見自家的小朋友還有些悶悶不樂,郁柔彎了彎嘴角,哄道:「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嘛,吶,你閉上眼睛。」
「閉眼睛幹嘛呀?」被人哄著,高樂也笑了起來。
她問,郁柔也不說,只是把她的手拽了下來,拉在手裡晃了晃,紅著耳根撒嬌道:「閉上眼睛嘛~」
都這樣了,高樂要是還不閉眼睛那可真是罪人了。她低著頭吧唧了一口,這才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眼前並不是漆黑,賓館的燈光讓黑暗附上了一些暖色調。
她聽著郁柔往旁邊走了兩步,好似是拉開了抽屜,才又走了回來。
緊接著她的左手被人拉了起來,下一秒一個冰涼的圓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高樂倏地睜開了眼,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枚銀色的戒指在燈光下泛著光芒,細細地看一下,才發現上面還鑲著一顆小小的白鑽。
郁柔低垂著眉眼,捧著她的手,也不看她:「知道你不喜歡那種誇張的款式,可是如果,如果是訂,訂婚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