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千塊錢,多了我不要。」甄衛國朝她伸出一個手指頭。
「我沒有。」甄田語氣硬邦邦,打開門就離去了。
「餵——」甄衛國來不及追上去,門就被狠狠地關上了,「真是和她娘一樣的東西,早知道出生那天就淹死了!」他跳著腳,有點惱羞成怒。
二樓的南摯打開房門,聽著三樓的爭吵聲,想著要不要去看看什麼情況,就看到甄田怒意沖沖地跑下來。
「和誰吵架了?」他拿起車鑰匙,按照往常一樣,送她去大漢王府。
甄田在前面快步走著,直到他打開車門,她坐進去,將包放在腿上,才說了句:「我爸。」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南摯沒多問,發動汽車朝前開去。
車內的空氣一片靜謐,只有收音機里的主播正在播報著新聞,
開到一半,甄田才恨恨地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有個這樣一個爹。我的學費沒有著落,他不僅不幫我,還隔三差五找我要錢。這麼些年,就沒看到他朝家裡拿過錢,每次找我媽要錢都會打架。我真是受夠了。」
南摯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世界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這種事情,他不能站在旁人的角度給她建議,也不能大度的讓她不在意,畢竟現在陷入這種生活處境中的人是她。
「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渣男。」甄田手抓著帆布袋,眼睛裡有恨意,從小打大,打牌、賭博、家暴,她在父親的身上沒有看到一點擔當和責任的影子。
車穩穩地停在了大漢王府小區的門口,南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你可以改變你未來的人生。」
甄田瑟縮了下,內心狂躁的小怪獸慢慢安靜下來,她點了點頭,深深呼了一口氣,朝他揮了揮手,下車了。
「待會我來接你。」南摯探出頭,朝著她喊。
「好。」
上完課,樂樂依舊纏著甄田要拼樂高,甄田留下來陪他玩了一個小時。她離開的時候,樂樂說什麼也要出來送她,張媽也跟出來。這些日子的相處,樂樂越發的喜歡和依賴她了。
「田田姐姐,我想你以後每天都來我家裡陪我玩樂高,可以嗎?不管冬天、秋天,還是夏天。我會和我爸爸說的。」樂樂抓著甄田的手,不放鬆。
「好。姐姐答應你。」看著樂樂的澄澈的眼神,甄田不忍心告訴他,過幾天她就要去京城念大學了,補習的課程這個星期就結束了。
「那一言為定噢。我們來拉鉤。」樂樂伸出手,要和甄田拉鉤許願。
甄田蹲下來,和他拉鉤許願。
揮揮手,示意張媽帶著樂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