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嘴巴,識趣地跟著南摯下了車。
凌晨時分的地下車庫陰風陣陣,安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出來,甄田亦步亦趨地跟在南摯後面,邊走邊朝著四周看著。
南摯看她東張西望的樣子,停下腳步,看著她,不出所料,她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背上,她捂著發麻的鼻子,痛呼一聲,眼淚差點都被撞出來:「好痛...」
南摯忙上前,低下頭,仔細地看著她撞紅的鼻樑,語氣帶滿關切:「我看看,我看看。」
鼻尖的疼痛從一開始的劇痛,到麻木,甄田放開手,仍由他在輕輕地幫她按揉著鼻尖,痛感一點一點慢慢緩解。
南摯一邊按揉著她的翹挺的鼻尖,一邊專注地看著她的臉色,生怕一不小心又弄疼了她。甄田鼻尖上的疼痛已經消失,她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專注的男人,才發現第一次兩人距離這麼近,兩張臉相距不到5公分。近距離才發現南摯的睫毛又長又密,眼睛仿佛是一潭碧水,讓人沉醉其中。
南摯也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距離過度親密,忙微微撤開了點,問道:「你剛在看什麼呢?」
甄田摸了摸鼻子,半晌過後,才小聲地道:「很多狗仔不是專門蹲守在明星家附近,拍他們嗎?我怕這裡會出現狗仔。」
南摯沒想到她腦袋裡想到的是這個,笑了笑,幫她推開大門,道:「這裡安保措施非常嚴格,狗仔進不來的。」
甄田跟著他走進電梯,看著大理石地面,氣派十足的獨門獨戶的電梯,「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電梯門開直接是南摯的公寓。
上次來過一次這,當時甄田以為是他租住的房子。現在知道這房子是他自己的,甄田感慨著:一天之間,楠哥變成南摯,計程車司機變成了頂流男星,只有依舊還是個貧窮少女。
南摯看著甄田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拿來一瓶純淨水,放在甄田的面前,微微咳嗽了聲,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她的臉色,開口了:「那個...我想解釋一下。」
甄田知道他想說什麼,點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南摯指了指沙發:「坐。」
甄田依言坐了下來,頭有點昏沉。
窗外開始飄起白雪,四周萬籟俱寂,整座城市已陷入了睡眠。
「其實,我真的沒想騙你的。我去南城是為了尋找我母親生活在足跡,她在南城出生長大,直至上大學才離開南城。小時候她給我講過很多次在南城生活的片段,在她的描繪中,南城是一個夢中的桃花源,那裡民風淳樸,其樂融融。所以,我一直想去南城看看。」南摯開口訴說著他去南城的緣由,「所以,我排出了三個月的檔期,準備在南城小住一段時日。沒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你,我在南城開計程車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熟悉南城這座城市,進而讓你錯認為我就是靠開計程車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