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鑫臉上一驚,忙問道:「可是,MV還沒拍完——」
攝製組離開尼泊爾,意味著他們還要再來一次,或是前功盡棄。
南摯頭也沒抬,語氣波瀾不驚:「我們兩人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恢復不了,先停下來吧。」
尼泊爾的醫療水平不高,語言不通,必須得先回國治療。
在濕潤的陷阱里,甄田一晚上凍得瑟瑟發抖,即使有他這個人肉大暖爐給她暖身,快到天亮時,依舊發起了高燒,不久後就陷入了昏迷,現在還沒醒來。
樊鑫不好再繼續堅持下去,無論什麼時候,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兩人這樣的現狀,確實不適合在尼泊爾在待下去。
關上門離去後,南摯悶哼一聲,忍著背後的疼痛,靠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如果當時他第一時間跑去喊人來救她,而不是想憑藉自身之力用長木棍救她起來,自己也摔下去,致使兩人困在陷阱里,甄田可能也不會這麼遭罪。
他拿起甄田的手,放到唇邊,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她,毫無意識地她,心底默默祈禱她趕緊醒來。
可床上的甄田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雙眼緊閉,好似沒有呼吸。
南摯盯著床上的她,心底滿是害怕,他伸出食指,上前,探了探她的鼻子,發現還有呼吸,心底的石頭才緩緩落下。他又伸出手,摸向她的額頭,發現依舊燙得嚇人。他站起來,跑向門外,喊來醫生,用手比劃著名,為何甄田的燒還沒褪去。
良久之後,尼泊爾男醫生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滿臉緊張的樣子,明白南摯的意思。
他七手八腳努力比劃著名,表示甄田因為受到風寒,高燒不退,是正常現象。已經為她開了退燒藥,待會就會產生效果了。
南摯朝醫生表示了感謝,待醫生走後,他抬起頭,看著「滴答滴答」掉落的藥水,靠在牆邊假寐,完全不敢睡著。一直到最後一瓶藥水打完,看著護士換完藥,用體溫計為甄田測量體溫,發現她的體溫已差不多恢復正常,他才微微呼了口氣,將旁邊的病床推過來,併到甄田的病床一起,爬上去,握著她的手,平躺在床上。
前一天晚上,南摯因為甄田在懷,無心睡眠。第二天晚上,掉入陷阱,一夜無眠。連著兩晚沒睡,神經緊繃到極致的南摯,累到極點,一沾上床,就進入黑甜的夢鄉,睡得又香又沉,似乎人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不知過了多久,南摯微微醒來,看著雪白的牆壁,他動了動身子,一片酸痛,猛然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他將目光轉向旁邊的病床,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甄田不在床上了。
南摯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掀開被子,一邊大聲喊著甄田的名字,一邊朝著門外走去。
在門口,他碰到了正從外面進來的樊鑫和甄田,他左右打量著她,發現她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似乎沒有大礙,才問道:「你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