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管家扶著南瑾飈坐下,拍了怕他的後背,讓他彆氣壞了身子。上次南摯怒氣沖沖從老宅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聽說南摯和甄田分手了,在網上沸沸揚揚,南瑾飈很開心,看來兒子還是聽了他的話,和那女孩分開了。
沒想到,這幾天聽到的消息是,南摯取消了所有的工作行程,呆在家裡不出門,導致不少節目開了天窗,公司賠了不少錢。
他不信,給南摯的經紀人樊鑫打電話。
結果得到的消息比這嚴重得多,過來一看,果真如此。
南瑾飈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盯著沙發上的南摯,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變成如此模樣,不值得啊。」
南摯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凌厲,放入一把刀射向南瑾飈。他語氣如冰,一字一頓:「出、去。」
南瑾從沒看到過南摯這樣的眼神,也沒看到如此冷漠的兒子。
他心一慌,站起身,臉上有不自在的神色:「你究竟要頹廢到什麼時候!一個女人就把你弄成這樣,還真是可笑。」
南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躺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閉著眼睛,催眠著自己。
只有睡著了,他才可以忘記分手的事實。
南瑾飈嘆了一口氣,看著沙發上的南摯足足有五分鐘,仿佛認清了某個事實,張口道:「喜歡她,就把她追回來啊。躲在這裡頹廢,有什麼用?」
眼淚從眼眶裡里滑落,南摯默默的擦著,卻越流越多,如果他能追回來,還在這裡頹廢嗎?
她決絕離開的背影,仿佛一把尖刀刺進他的心裡,還在潺潺地流著鮮血。
南瑾飈看到南摯的眼淚那一刻,徹底地震驚到了。
妻子去世時,他在葬禮上看到過南摯的眼淚。
至此以後,兒子和他形同陌路,再也沒看到他的眼淚。
而這一刻,他在為一個小姑娘哭。
半晌過後,沙發上的南摯伸出手摸了摸眼淚,看向南瑾飈,扯了下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你還說南家的門她進不了,人家根本不稀罕進南家的門。現在是我被甩了,是離不開她。知道嗎?」
南瑾飈站在原地,臉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南摯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地道:「你走吧。」
南瑾飈深呼一口氣,走之前看了南摯一眼:「你的婚事,我不干涉了。但你趕緊給我振作起來!我南瑾飈沒有這樣頹廢的兒子。」
南摯沒說話,示意陳管家把門帶上。
今天看南瑾飈的意思,是不干涉他的婚姻了。
可是,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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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生活拉開帷幕,不少學生都回老家過暑假了。
甄田也拖著行李,直奔京郊的劇組,公司為她接了一部網劇,她扮演女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