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回家。」他轉過身,眉頭微挑,「走不走?」
她微頓,「我說過今天要住在這。」
蔣鹿銜看了她幾秒,末了唇一扯:「那就依你。」
他抬起手一顆一顆解開西裝紐扣,然後脫下來丟到椅子上。
江蘺見他這架勢忍不住眼皮一跳:「你幹什麼?」
「睡覺。」
「你……睡在這?」
說話間襯衫的扣子也已經全部解開。衣衫半敞,結實的身體若隱若現。衣擺隨著腳步晃蕩,凌亂中帶了幾分野性。
「有問題嗎?」說完,他逕自走向浴室。
關門聲響,江蘺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結婚之後蔣鹿銜來宋家的次數都是有限的,更別談陪她回娘家住。今天的行為簡直可以列入迷惑行為大賞。
浴室里傳來淅瀝水聲,擾得江蘺心中不安。恍然中她想起了辛以彤以前說過的話:男人突然示好不是要doi就是做了虧心事。
回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蔣鹿銜罕見的柔情確實都是在有需求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江蘺臉頰升溫,忽然覺得此話甚有道理。
她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繞到床的另一邊拿起蔣鹿銜的西裝來來回回看了一遍。
衣服上只有淡淡的檀木香氣,沒有口紅印也沒有頭髮絲兒。
江蘺抱著衣服,說不出是安心還是失落。
「檢查好了嗎?」
突兀的男聲嚇了她一跳,抬頭見蔣鹿銜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他站在不遠處,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墨黑短髮上縈著水汽,水珠纏綿地落下,順著臉頰蜿蜒到修長的脖子,最後落在勁瘦的胸膛。
江蘺輕咳一聲,多此一舉地撣了撣西裝上面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拿起衣架掛上。
蔣鹿銜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慢慢走過來,「有什麼發現?」
江蘺轉過身,一臉嚴肅:「我懷疑你在外面找了一個不化妝還沒有頭髮的情人。」
「你的意思是我背著你找了個師太?」
「也不一定。男人也符合這兩個條件。」
蔣鹿銜眯了眯眼,一把攬住她的腰將人扣在身下。江蘺仰躺在床墊上,長發散開,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蔣鹿銜懸在上方,遮擋住光亮,眼眸一片深邃。
「要不要我自證一下?」
「自、自證什麼?」
「有沒有特殊癖好。」
江蘺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這是在外面,你克制一下。」
蔣鹿銜低頭,用十分危險的語氣在她耳邊說:「不在自己的地盤,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