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痙攣似的一跳,他抬手敲門,「江蘺,開門。」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蔣鹿銜冷聲:「再不開門……」
咔嚓。
門把轉動,門被打開。江蘺冷若冰霜地看著他,「怎麼,又要威脅我?」
蔣鹿銜低頭看了一眼門上的鎖鏈,沉聲:「回房間。」
「蔣總管天管地還管我在哪裡睡覺?」
「我再說一遍,回去睡。」
江蘺忽然正色起來,「蔣鹿銜,你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但我不能。你冤枉我那麼久到現在也沒有一聲道歉。夫妻之間信任是最基本的條件,如果這點你都做不到,那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蔣鹿銜緊緊握著門把,漆黑眼底似有風暴捲起,「你什麼意思?」
「跟你在一起讓我很累。」說完江蘺直接關上門。
夜空寂靜,聲控燈因為長時間的安靜滅了下去。客房門前那道挺拔的身影像是被施了法術,靜靜地站了好久才轉身離開。
——
第二天一早,蔣鹿銜照常在家吃早飯。他的目光時不時從財經報紙上移到樓梯間。直到過了時間,也沒看到江蘺的身影。
「太太還沒下來?」
阿姨收盤子的手一頓,躊躇到:「太太已經出門了,連早飯都沒有吃。」
蔣鹿銜抿了抿唇,隨手放下報紙起身往出走。
司機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一路上不敢吭聲。車開到半路,忽聽蔣鹿銜沉聲到:「去法華寺。」
「好的先生。」
司機打方向調頭,向郊區開去。
法華寺建在榕城的木蓮山上。離城中心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司機怕蔣鹿銜久等便加快了些速度,一個小時多一點就把他送到了地方。
石階交錯盤橫,蔣鹿銜如履平地般舉步而上。檀香氣味遠遠飄來,誦經的聲音悠遠空靈。
蔣鹿銜在門口捐了香火錢,被小師傅引到了一間房門前。抬手輕敲三下,不過片刻一位中年婦人來開了門。
女人長相溫婉氣質高雅,長發盤成髮髻,隱約透出一股淡淡的疏離。不施粉黛的臉上隱約看得出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看到蔣鹿銜站在門外,先是意外地怔了一下,隨即唇邊漾起溫和笑意:「你來了。」
茶香淡淡,蔣鹿銜坐在蒲團上,隔著小方桌與沈璟文聊天。沈璟文一身素衣,為他添好茶又把糕點往他面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