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算是地獄的工作人員也被加班困擾呢!”我沖太宰搖搖手機,直接把數據包發給他又去看織田先生:“有沒有受傷?”
織田先生已經站直身體,他從懷裡掏出一隻金屬保險箱:“這是我從安吾房間裡發現的。”
太宰合上手機看也不看那隻保險箱:“不用看了,托彌音的福,這次真的省了不少事。”
“讓我想想,該怎麼著手解決……”他沉著臉指揮黑西裝們先拖走屍體回去處理。
普通人看不見我剛才做了什麼,他們只見我打了個電話然後像個神經病一樣衝著空氣寒暄對話,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一群黑西裝搬著灰袍子的屍體顫顫巍巍繞過我,就好像我會跳起來咬他們似的。
黑髮少年和我錯身而過,突然猛地轉身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看,你替別人解決了多少麻煩,甚至間接挽救了他們的生命,但你得到了什麼?”
“……太宰,你怎麼了?”
這一整天情緒都很有問題。
人對不理解的事情表達恐懼很正常吧,人性原本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這種恐懼感支配人類躲避各種危險大概這個樂於作死的物種早就滅絕了。
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也不會受傷——我是為了幫助織田先生才跟著太宰來這裡,又不是為了其他並不認識的人,他們的反應與情緒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看懂了我的意思,頗有幾分挫敗的鬆手抓了把頭髮:“我送你回神社,織田作一起來,至於安吾……不用管他了。
織田先生楞了一下,然後瞭然的挑起眉毛:“原來竟然是這樣!”
並沒有看資料的我迷茫了一會兒,想到坂口先生的工作內容再聯繫太宰的態度……哦吼,難道是二五仔翻船了?
考慮到太宰為數不多的朋友人數,我覺得坂口先生面臨的麻煩可能會前所未有的大。
我們搭車回了神社,幸介帶著弟弟們才洗過澡,看見織田先生立刻睡意全無要和他一起玩枕頭大戰。於是我先抱了咲樂去浴室,幫她換過小毛熊連體睡衣,見她睡熟從冰箱取出三罐飲料在庭院裡找到了坐在檐廊下發呆的太宰。
“彌音醬,我要是失
業了你有沒有什麼工作推薦……比如迦勒底茶餐廳?”
他笑得非常頑皮,和下午沉悶陰鬱的表情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