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坑有點深, 埋了他大概不需要進行二次加工。
“唔……鏟子在地下室, 需要我去拿上來麼?”
雖然我並不喜歡在花園土壤里添加這種很難降解的廢料,能幫忙減輕麻煩也算是種感謝的誠意吧,其實我更擔心的是看到這一幕的我會不會出現在明天的某條河流中隨波逐流。
“你犯什麼蠢呢!有的是人能解決後續。話說,彌音你不是說要出門進行長途旅行,怎麼跑來這種偏僻小國蹲著了?”
黑衣小哥輕輕把我“種”進鋪著柔軟靠墊的輪椅中, 顯然他那位名叫彌音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的女性友人喜歡四處趴趴走,托她的福我才得到了這種出乎意料的溫和救助以及對待。
“那個,您好。藤丸,藤丸立香,我的名字。”
我也很遺憾不是小哥你的熟人啊,看在人有相似的份兒上能高抬貴腳麼?
這是個非常正常的姓氏名字,普普通通並沒什麼值得吐槽的地方。
中原中也在他鄉偶遇友人的欣喜感消散後立刻察覺到其中端倪。
——一年半前先是太宰和一個底層人員雙雙叛逃跑路,當時遠在國外的他還開了支柏斯圖慶祝。此後明知道那條青花魚一定會躲去她的神社,為了不給彌音惹麻煩平時也就平時互相發個信息簡單問候。
這件事發生後初春的某一天,彌音突然發信息說要離開橫濱出遠門旅行。他還以為太宰終於翻車被甩了,緊接著兩人分別音信全無更讓他認定這一點,在心底暗爽許久也不由得擔心她身在遠方是否安好。
——所以明明應該身體健康四處行走的人怎麼會以這種虛弱姿態出現於這個偏遠又閉塞的小地方呢?
“喂,還好麼。我不會認錯人,總該不會是你又失憶一次,難道和感冒一樣這種情況也能反覆發作?”
他摘下帽子撓了下後腦勺,莫名其妙多了股萌萌的氣息。
“……啊?”我確定我剛從icu里放出來,之前也沒去過東方國家,中間一直
處於昏迷狀態,總不會靈魂出竅跑到千萬里之外去吧!
中原中也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面前的少女,時間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幾年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別說個頭,就連頭髮絲兒也沒長長。
嗯……突然有種遇到同類的欣慰感,咳咳咳。
眼下彌音臉色蒼白四肢細弱,一看就知道臥病在床了有一段時間。最後一次在橫濱見到她時還不是這個樣子,難道真的又遇到什麼重大事故再次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