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藍看著遠處,四周皆是幾十層樓的高樓大廈,這裡的繁華並不比香港那邊差多少。他們身處圍困之中,而要突破衝出這重重圍困,才能在此站得穩腳步。他把亞洲區的分區總辦選定在這裡,就是要提醒自己,他們所身處的境地,便是如此:圍困之中。
西洲的實力是宏厚的,但還有『江美』在側,和來自澳洲方面的『賓格』、『中谷』的威脅,而這三個集團都有中方控股在裡面,對他們西洲不就是形成了包圍之勢嗎。「我明天就回澳洲。」喬時藍答。
「你在和你的父親慪氣嗎?」大衛話語裡滿是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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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desert再回來,他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喬時藍一字一字地說,滿是諷刺。
大衛閒閒地坐於亭中,遠眺東方水水天際,他說,「我在喬喬的墓前放了她最愛的碧色鬱金香。」他的一句話讓喬時藍的手死死地攥緊了襯衣的下擺。在暗示自己的有情嗎?那昨晚又何必去和凌佳佳風流快活,連做戲也不做足全套,可見無心到了極點。
看出了他的隱忍,大衛笑了笑,「你隱忍了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今天嗎?你聽見desert在瑞士滑雪出了事,為什麼那麼擔心呢?你在害怕什麼?害怕他會像瑞德那樣迷失在滑雪場裡,並為此失掉了生命嗎?我想,我遠沒有你那樣無情無義吧?哦,不對。應該說是我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無情無義。」他在『想像中』三字上咬了重音。
「那晚結束了以後,我就沒和凌小姐在一起了,她只是帶我引見了李書記,我和她的關係也不需要第三個人知道。而且昨晚我和她在晚宴上還吵了一架,不過幸好不影響我和李書記的友情。」大衛半眯起了眼睛道。
這樣的小動作實在是和他太像了,畢竟他們是血濃於水的父子,喬時藍知道,這一切遠沒有大衛說的那麼簡單,因為當大衛開始算計時,便如現在這般半眯起眼睛。而他也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重視弟弟多於你的父親,這一切你用不著去刻意嘲諷。你是我所剩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那你在我心中便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大衛神色冷漠,已不再是東方水水見到時的慈祥樣子。
而這,才是大衛真正的那一面!
換言之,誰能幫得上他的忙,誰對他有利,誰能為他賺取更多的財富,那誰就是他的嫡子。喬時藍笑了笑,心下瞭然。他有心臟病,不能過於操勞,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他已經中過一次風,所以他才會捨得放權去讓自己接手,但西洲百分30的股份還是在約瑟芬手上,再兼約瑟芬的娘家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