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藍點了點頭離去,卻是若有所思。
遠遠地就瞧見東方水水追著古怪跑了過來,喬時藍略頓了頓,她與他擦肩而過。他回眸,見她停在了顧知行的身旁,她說,「哎,顧知行你在和誰說話呢?」
她還是沒能認出他,也毫不在意他。喬時藍苦笑,幸而他知道了顧知行也會說法語,顧知行的身世一直神秘,連他也追查不到,看來,顧知行的身世也呼之欲出了。
喬時藍一向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他也知道,顧知行不適合東方水水。想著,唇角一掀,他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
「你的心情不好?」坐於一旁的凌佳佳站了起來,接過喬時藍遞過的花,「呦,難得你會送花給我。嗯,是『湖心』的向日葵。」
凌佳佳身子向他傾了傾,喬時藍扶住了她,而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間。喬時藍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她笑容越發嫵媚,「怎麼改變想法了……」她沒有往下說,但卻更加的引人遐思。
而喬時藍只是輕輕地放開了她,「我和你之間的合作沒有問題,不一定要有了那一層關係才穩固。」
「哎,那天可是你說的,想我做你的女人來著。哦哦,不對,是做你的手下。不過都一樣嘛,都是你的人。」她說著挑逗的話。
但他只是笑了笑,「你和大衛處得開。」
他的笑很冰冷。
「別說了,我和你父親差些鬧僵了。」
喬時藍沒有接她的話,眼睛往四處看了看。破敗的院落屋子,爬山虎有氣無力地攀爬於牆間,偶爾見兩三個孩子出來曬曬太陽,他們的臉色蒼白,眼神怯弱,身體瘦小。「你把所得的錢都給了孤兒院?」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是在這裡長大的,記得來到孤兒院的頭天晚上,大人們都離開了,只剩下些孩子。一個大些的孩子王便叫來了所有的孩子,她們扒光了我的衣服,暴露於所有孩子面前。其實她們都是女童,七八歲的我也沒什麼可吃虧的。她們不過是給我來個下馬威。從那時起,我就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僥倖,一切都得靠自己爭取。我甚至學會了打架,把欺負我的人都打倒。」
凌佳佳笑了笑,眼底隱約有了些水光。她撫了撫臉龐,繼續說,「慢慢地我就長大了,樣貌也越來越標緻,後來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天,就有一對夫婦收養了我。他們有了個男孩,一直想要個女孩。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