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提了提精神,易傲奕斜睨著眼,打量他,他永遠都是那麼的衣冠楚楚,舉止俊雅不凡。他也等了三四個小時了吧,還能有此耐性和涵養,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長話短說吧,」易傲奕直接道:「顧知行是我十多年來一直用著的姓名,易傲奕不過是一個符號,但我很滿意這個符號,因為這個符號代表了太多的權力。」
「我明白。」喬時藍頷首微笑,他怎會不明白這個符號對顧知行的意義。
「我滿意這個符號,就像我滿意東方水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他直直地看著喬時藍,等他的回答。
「你倒很有把握。」喬時藍笑得慵懶,真真的是毫不經心。
「如果沒有你,她早是我的了。」他恨恨地瞪著地面。
喬時藍的一聲笑,讓易傲奕奇怪地抬起頭看向他。「你連碰她的膽量也沒有,你覺得你該用什麼去駕馭她,征服她?」喬時藍性感的唇動了動,吐出了這樣一句話,而他眼裡分明寫著不屑。
「你——無恥!」易傲奕指著他,失了風度。
「哦,我怎麼無恥了?男人與女人本就是這麼簡單。」喬時藍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她的心在我這裡。」似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易傲奕恨恨地將它拋了出來。
喬時藍怔了怔,沒有反駁,只是說起了旁的話,「你假裝天真,離家出走,做的一切都很合乎情理,滴水不漏,確實瞞過了易家的人,但你還是算漏了一點。」
易傲奕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恨意,他的一切都沒有逃過這隻狐狸的眼睛。他耐心地等待喬時藍把話說下去。只一瞬,易傲奕的神情又恢復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魯莽,而人也沉穩了下來,喝著陳媽剛煮好的咖啡。
果然,他不如表面上的無知,就是這張不知天高地厚的面具,騙過了許多的人。「讓我猜一下,你在她面前戴著的又是哪副面具呢?一定是簡單安靜的。」喬時藍玩味地看著他。他自然明白指的是東方。
「能有此城府,不簡單啊,易公子。」喬時藍說,「但你也別忘了,你離家出走,騙過了易夫人卻也方便了她那一邊的人做事。留在父母身邊的孩子總是能多分到些好處的。聽聞易從淡早前身子不爽,連精神也差極了,只能任人侍弄。你沒有收到任何通知吧?他可是修改了一次遺囑的,我想當時圍在他身邊的子女,總會多得些好處。不過易公子嘛,你很幸運,那只是一場不算大的病,易主席如今尚在,不然……」他的指頭划過案几上的那段雪茄,樣子享受極了,「那段時間,你在G城、在溫柔鄉里忘了一切了吧。」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易傲奕的臉色更白了。
「我還知道許多易家的秘密,我也能幫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但美人與權勢,你只能選一樣。你又會怎麼選呢?」見他沉默不言,喬時藍拋出了一個誘餌,「我不妨告訴你些秘密。當初的遺囑,你和易綺是沒有分到半分半毫的。怎麼很奇怪?也對,易綺怎麼說也是易主席極為疼愛的小女兒,更是易夫人親生的,為什麼也分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