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喬時藍厭惡地看著她,「你已經爬上了我父親的床,難道還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他的笑容鄙薄,落在她眼裡,是那樣的狠毒。
「你自己選,」她楚楚可憐的神情一點點地收了起來,「選擇留下來,我便簽了那份合同,你擁有了賓格,便等於是擁有了西洲,不過是一晚,於你很划算不是?」
「為什麼?」他含了薄怒,一字一字地問。
「為什麼?」她竟然大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明白,我愛你嗎?!」
喬時藍怔了怔,覺得她真的是噁心。「你不噁心,我噁心。」他一字一字地說,然後轉身要走。
「你來,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見托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仍是微笑著把話說完,「我和他見了許多次面,已經商議好了怎樣使東方離開你,對於托,能打擊到你,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而於我,只要你肯留下陪我一晚,我便將這個計劃擱置。你覺得呢?」凌佳佳一步一步逼近道。
「何必這樣糟蹋自己,佳佳?」喬時藍看她的眼神變得溫和,「你想得到更多,我可以理解你。但有些事不該是你奢望的,你也不必這樣作踐自己。」
「你把我扔給賓格那老頭,難道就不是作踐我?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肯作如此犧牲?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凌佳佳的情緒終於失控,淚水順著姣好的臉龐滑落下來。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淚,向他示弱。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
「對不起,佳佳,我一直以為……」他的話被她打斷,「你一直以為我肯和賓格上床,是因為錢對嗎?」她笑了笑,沙啞的嗓音透出她的憤怒,「我不過是為了你。」
喬時藍搖了搖頭,「你為的是你自己,佳佳,就如你會和大衛上床,為的是什麼,你該清楚。」
凌佳佳一把抱住了喬時藍,她的淚水打濕在了他衣裳,「時藍,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會有感情,和你接觸下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那麼多為的是什麼?你要的不過是一份身家,而我要的,不過是你的一夜憐惜,難道這你都不願嗎?」她的話語輕柔,她哭泣的表情與東方那般的相似,而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走,你別後悔!你永遠別想再得到她!」
他看了眼桌面上的合同,不過是一晚,僅此而已。而當她提到東方,他就發了狠,他打了她一掌,她不配提起東方!
那是他這半生,第一次對動手打女人。
但她主動吻他,纏上了他!「走啊!走出這個門,東方就沒有了!」她一邊喊,一邊吻他。她唇瓣里夾雜了酒的味道,而她本身就如這世上最烈的酒,讓他不得不喝下去。他不喜歡被人操控,除了東方。所以他狠狠地推開她,把她摔到了床上,她想要的,他便給她,沒有絲毫愛可言,不過是各取所需。
她要吻他,他躲開,然後打了她好幾掌,倆人糾纏著,她瘋狂地扯脫著彼此的衣服。
喬時藍只是沒想到,凌佳佳在門邊里放了一張牛皮紙,所以房門是關不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