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箏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話,只目光一直緊盯著她手中的禮物,開心地道:「只要是姐姐送的,都是我的寶物,我都很喜歡。」
什麼嘛,講話還挺好聽的,那張櫻桃似的小嘴巴真和抹了蜜似的——天知道是不是口蜜腹劍!
花簇見她開心,心裡又莫名有點不痛快。
「就你會說話,那麼會說話之後在塔里就小心點。不要頂撞孟嘗爺爺,也不要去招惹是非。策哥哥回來之後我會再和他談一談,你儘量避免和他發生正面衝突。」
花箏聽她說正事,很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而道:「姐姐,公爵大人是很厲害的哨兵嗎?他……比我厲害嗎?」
花簇聽她用公爵大人稱呼花策也沒去糾正,只是道:「策哥哥是S級的哨兵,確實很厲害,是如今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吧。至於你,哼,別以為自己有超S級的精神力就所向無敵了,你現在和他根本沒有可比性,他要你小命都不需要一隻手。」
哨兵的戰鬥方式註定了他們需要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才能逐步變得強大,精神力只是一種基礎資質和可發展的最大上限量而已,在很多時候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花箏並不氣餒,「那我會好好努力,以後變得比公爵大人更強,不讓姐姐你再怕他。」
花簇神情一變,目光凌厲地望著她,「誰說我怕策哥哥?你這個小鬼不要挑撥離間。」
花簇對花策的感情十分複雜,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懼怕他。真要說怕,她怕的是那位已經幾年不曾見過面的大伯花原清。
那是真正意義上叫人無法忘記的恐懼。
花箏抿了抿唇,垂下頭道:「我知道,公爵大人是姐姐的哥哥,你很愛戴他。」
「他也是你哥哥。」花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期然地想起了花策曾對花箏做過的事,心中一虛難得軟了口氣,「因為你是我妹妹,我的哥哥當然也是你的哥哥……」
她說完很有幾分尷尬,不待對方反應連忙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今天測定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花箏因她的話雙眼明亮,滿口應和,「嗯嗯。」
花簇不自在地關了光腦,心中很有幾分彆扭。心中默認和說出口對她來說實在是有很大不同,就好像徹底輸了一樣。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再為這些煩惱,因為有更大的考驗在等待著她。花簇已經能夠想像,與花策的談話將會如何不愉快。
她所思考的從來只是如何保全住花箏的性命而已,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父親所考慮的確實是用花箏來對付花策父子。她的選擇無疑會被對方認為是開戰的訊號,屆時的爭端自然也再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