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西區通往空中花園的這條路的守備不知何時被清空了。
走在前頭的女侍停下腳步,周遭一時安靜到了極處。她這一停頓十分短暫,只是一瞬,下一刻便似突然原地消失了般不見蹤影。
花箏卻是不慌不忙地向後一撤,躲開了對方矮身襲擊過來的刺針。
女侍相貌極為普通,放在人群之中過目便忘,可她身手十分了得,速度力道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擁有的,顯然是名訓練有素的哨兵。
卻說如今這世界上的女性哨兵一雙手指數得過來,身份都不至於到這裡幹這種勾當,故而這人十有八九是男扮女裝。以現代科技而言,這實在算不上是個難事。
「你平日一定不常做這種潛入的任務吧?身上的習慣都沒改,是怎麼瞞過安保人員的?」
花箏笑得頗從容,腳下飄忽,在不算狹小的走道中閃轉騰挪,愣是讓對方連個裙角都沒沾到。
女侍打扮的哨兵面無表情,並不答話,手中的刺針有近二十公分,針針刺向花箏脖頸之間。
哨兵之間打鬥很少使用單純的熱兵器,只因他們五感敏銳身體強悍,一般的射擊類武器很少能命中目標。
花箏已經看出來那刺針柄部安裝有注射裝置,單純被刺中是要不了命,但那其中如果有些什麼東西就不一定了。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而且目標不是花簇而是她。
「是教授們派你來的?」
花箏身形嬌小纖細,速度與力量卻是無可比擬,對方動作雖然迅猛,但再一次刺過來的長針卻被花箏兩根手指輕易地捻住,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嗯……這個抑制劑的味道真讓人熟悉。」女孩對著近在眼前的針尖聞了一聞,巧笑倩兮。
女侍打扮的哨兵終於露出了大駭的神情,放開手中刺針遠遠向後退去,低聲急促說了什麼。
空中花園中央的植被突然被狂風吹動般東倒西歪起來,像是有什麼攪動起了空氣。
「連隱形直升機也用上了,教授們是找到了新的金主嗎?」
花箏試探了幾句,對方卻從未給過回應,她似無奈般搖了搖頭,「我有意要放你們走,畢竟今天可是我姐姐大人的生日。可你要是冥頑不靈,我可不能再留你性命。」
對方的神色明顯警戒起來,卻仍絲毫沒有退卻之意。花箏嘆了口氣,原本猶如寶石一般澄澈鮮艷的瞳仁突然像是化開一般,將眼白也浸潤成了極其濃烈的猩紅。
「海拉。」
既沒有精神體出現,也沒有絲毫的動作,隨著她低低的話語,那名哨兵突然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般痛苦地睜大了雙眼,雙手捂著頸項處,似是無法呼吸一般。
花箏輕輕瞟了窗外一眼,那裡的風卻是漸漸變小,而後再找不出一絲的痕跡。支援人員顯然看情況不對已經撤退,剩下這一個留著是不是能審問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