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小竹的信任與喜愛,你完成得很好。」花原都目光悠遠地望著不知某處,「今後更謹慎地向我報告她的情況,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兒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這就是第二個任務嗎?」
「算是吧……但除了小竹,你沒忘記自己的另一個職責吧?」
「關於花簡殿下,我仍然認為強制手段是唯一的辦法。」作為一名外貌僅僅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花箏此刻說出的話足夠驚世駭俗,「陛下,您兒子的品行您應該最了解,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任何人,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贏得過杜家小姐。」
「你說的有道理。」花原都對兒子的執迷不悟已經不抱希望,既然阿簡執意要娶杜思敏,那麼起碼在子嗣的問題上他要說了算,「這件事我全權授權給你,什麼時候合適你只管行動就好。」
「遵命。」花箏向花原都彎腰行禮,又不解道,「陛下,花簡殿下的子嗣固然是個問題,但王女殿下的子嗣問題目前來說也不樂觀,您為何一直對此視而不見?」
花原都眯著眼看她,似乎是在思考。
「這不一樣,小竹還沒有喜歡的人,沒有喜歡的人意味著她的心有無限大。作為王室嚮導、作為盛朝女王,她將成就千秋偉業,沒有誰會愚蠢到用兒女私情和傳宗接代來約束她。」
「什麼位置的人就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小竹的責任是帝國和人民,阿簡的職責是輔佐姐姐以及保持王室血脈,而你,花箏……」花原都冰冷鋒利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死死鎖定著她,「你不止是我為小竹,也是為盛朝創造出來的最強武器。你被賦予永恆的生命,將為王室的世世代代鞠躬盡瘁,盛朝的終結即是你的終結。」
這是一個詛咒,一個無比惡毒的詛咒。
但花箏並未對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語表示出絲毫的不適與怨恨。
「我明白了,您對兩位子女的期望不同。至於我,陛下,請您儘管放心,我正是為此而生的哨兵。絕對的忠誠與理智是您和王女以及盛朝最大的保障。」
「絕對的忠誠和理智嗎?我並不相信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你不過只是一件工具而已。我的保障只有我所掌握的秘密,還有能夠與你媲美的其他試驗品。」
「當然,我建議您這樣做,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那些……所謂能和我媲美的試驗品。」花箏不無遺憾地道,「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您,這個世上並不存在能與我媲美的生物,以這種方式來提防我是絕對的畫蛇添足,而那很可能會為您帶來更大的麻煩。」
「譬如說?」
「譬如說,那兩個實驗體這幾周的生命體徵是不是有些劇烈過頭了呢?」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