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莎布。」
「莎布?」花簇聽過這個名字, 但她不確定花箏說的是不是她,「希特特爾拉小島?」
花箏點了點頭,「就是她。」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還跟著她一起……不行,我們要立即把這件事告訴孟嘗爺爺和哨向聯盟。」
「姐姐, 她是特瓦隆的貴族,我們也沒有證據,就算說出來也只會被認為是盛朝找特瓦隆的麻煩。而且,她這次不是找我麻煩的……她有求於我。」
當初的戰鬥對花簇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莎布和阿撒托斯對她來說是絕對的敵人,所以花箏說起莎布時的這種平靜語氣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即便只是為了死去的那些護衛,不也該更憤怒一些嗎?
「你給我說清楚。」
對于越來越強大,心思也越來越捉摸不定的花箏,花簇確實產生了越來越多的不安。雖然這些不安還未導致她對妹妹的信任產生動搖,可也下意識地會開始揣測起她的意圖。
花箏在花簇放開手後在她在面前坐下,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其實……當初我在莎布的精神體上種下了標記,她發現不對以後就跑來找我了。」
花箏說得輕鬆,花簇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標記?什麼標記?」
「呃,塞壬不是變紅了嘛……」
精神體的形態變化已到了完全不容忽視的程度,然而與其說是變化,似乎又更像是進化。因為至今未感受到任何負面影響,花簇幾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改變。
然而此刻花箏卻告訴她,對別人也做了一樣的事。
「你竟然對她!」
她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只是花箏的能力,而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關係。
「不一樣啦,不一樣,我只是打各比方,和塞壬的完全不一樣!」花箏滿臉著急地解釋道,「塞壬是因為海拉親近才會那樣的,但莎布不一樣。我是為了防止她再次動手腳才這樣做的,我能夠影響她的精神體,但我影響不了塞壬,這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她稱之為「標記」而被莎布稱作「污染」的能力事實上並不是什麼高深難懂的強大技能,也沒有強悍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影響他人的精神體。高次元降臨說的最基礎概念就是,精神體本身並無太大的強度差異,哨向的等級取決於宿主究竟能發揮多少精神體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