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箏從喉中發出低低的疑惑聲,讓花簇不禁有幾分懊惱。她十分確信,對方不僅聽到了,而且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怎麼,是你累了嗎?」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在她忐忑不安,羞惱混亂的時候,對方總還能保持最清醒的狀態。
她偶爾會想,花箏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能夠感覺到快樂嗎?
並不是有什麼明確的徵兆讓她如此思考,更甚至可以說這個念頭出現的時機總是很突兀。雖然她無法坦率地表達自己,但和花箏在一起確實讓她感受到了很多不曾體會過的快樂。她希望對方也是如此,希望自己能成為她可以託付的人,也希望兩人在不久以後可以成為真正的靈魂伴侶。
可是,那種偶爾出現的微妙違和感究竟是什麼呢?父親的話,真的只是為了挑撥離間嗎?
花箏像是沒預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噗嗤」笑出了聲。
「我現在可是被稱為最強哨兵,而且……你知道的,我從不會累。」
這是一句實話,花箏的強大從另一個側面得到了良好的應證。如果雙方不是同性的哨兵和嚮導,在完全不做避孕措施的情況下,她後面大概已經跟著一串小包子了。
但同性哨兵和嚮導的受孕率確實低下,這也是大多數哨向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極力避免如此配對的原因。
可對於花簇來說,子嗣其實並不那麼重要。她願意和花箏如此親密,只是因為她……想要如此。
「哼,大言不慚。」
可是,小箏也是這樣想的嗎?沒有選擇阿簡而選擇了自己,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看來,得讓殿下看到我的實力——」
花箏的話並未說完,花簇難得主動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強勢地低喃道:「廢話少說,抱我去浴室。」
她需要忘記這些混亂且毫無道理的想法,花簇很慶幸,這件事發生在花箏回來的時候,否則她一個人一定會更加胡思亂想。
長久的激情之後,室內終於恢復了平靜。哨兵的體力確實可怕,花簇再無一絲精力去想這些,很快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花箏側臥在花簇身邊,單手支撐著腦袋,觀賞似的凝視著王儲殿下熟睡的面容,用指尖輕輕擺弄她散落下來的發梢。
對用不著睡眠的花箏來說,這是很好的夜間「娛樂」。
王儲殿下的容貌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不僅賞心悅目,而且十分耐人尋味。即便是最挑剔的人,想要從她臉上找出缺點,最後也只能發現更多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