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
喝酒會使人思維遲鈍,更何況花沐就睡在身邊,她更不可能喝了。
「那麼,來一場令人舒暢的……」花簇察覺到花箏靠近,一睜開眼就看到對方近在咫尺的臉,當那兩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字在耳邊炸開時,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聽覺,「您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不要臉的程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花簇想呵斥她,沒想到開口卻是令自己面紅耳赤的聲音。花箏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繞到她的耳後,輕柔愛憐地撩撥著。
遙遠的記憶突然因這個舉動,在花簇身上的每個角落復甦。
「混蛋……」
她知道,自己該義正言辭地拒絕,而不是這種軟綿綿毫無威力的咒罵。
「您的咒罵依舊叫人愉快。」花箏輕笑了一聲,「您忘了嗎?我是您最忠實的奴僕,任何事我都能夠幫您解決,這種事也一樣。」
話雖如此……不對,什麼叫話雖如此?
才不該如此!
「沐沐在這裡……」
「我們可以輕一些,況且大小姐那么小,看不懂的。」
花箏的無賴程度真是讓花簇震驚。
「你——」
花箏在這時稍稍退開了一些,摘下了臉上冰冷的面具。
「這並非令人羞恥的事,不是嗎?」
不要用那張好看的臉和她講這種話題!這和羞不羞恥也完全沒有關係。
花簇被輕輕壓倒,最後終於只能氣憤又含糊地問道:「你這混蛋打算這麼做多久了……」
回答,花簇當然是聽不到了。
但花箏在心底做出了回答,她想這麼做很久了,久到自己也是這時才發現。壓抑到極致的渴望被釋放,這種快慰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明知不可以碰觸的禁忌,她此刻正碰觸著。
這種感情,多麼奇妙?
花簇到底是睡著了,疲倦果然是最好的安眠藥。花沐中途醒了一次,花箏乾脆把她抱到了兩人中間。看著這一大一小兩人安睡,她的心底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她為此新奇,也為此恐懼。
花箏從不懷疑自己實力,曾經這個世界的一切在她眼中都不過是普通。是花簇讓她知道了什麼是特別,但花沐——這個身上流著她和花簇血液的生命,教她知道了什麼叫作沉重且甜蜜的負擔。
生命是什麼?
是脆弱的、稚嫩的、讓人憐愛的寶物。
花箏輕撫著花簇的髮絲,顯出了完全不同於平日的神色。那裡有擔憂與忐忑,不安和躊躇。
她有自信能保護好花簇,因為她能夠時時刻刻守護在對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