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敏的免疫力進一步下降,這半個月一直住在帝都醫院的隔離病房中。雖有專人照顧,但花簡還是每天都去陪她。
由於這個原因,花沐最近都在花簇這裡。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互相寬慰一番。說完這個,花簇向弟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恢復繼承權,授予公爵爵位,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是恩典,但對花簡來說更像是一種負擔。妻子病重,女兒年幼,這時候讓他花費大量時間在工作上,實在讓人於心不忍。
不過花簡沒有拒絕,尤其是杜冠謙的事發生後,他沒有一次像如今這樣渴望做些什麼。幫助姐姐也好,減輕妻子和岳父的負罪感也好,他都必須負擔起這個責任。
花箏出門後直接向著花沐所在的方向走去。
花沐不久前過完五歲的生日,結果沒過多久爺爺就去世了,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雖然還無法準確理解死亡,但知道今後再也見不到爺爺,就足以讓她難過不已。
偏偏這種情況下,大人們又忙碌起來。父母不在身邊,姑姑也沒多少時間陪她,她表現得乖巧,心中卻寂寞極了,很顯出幾分不符合年齡的鬱鬱寡歡。
「小甜心,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花沐正自己看畫冊,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原本坐在不遠處的侍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面面!」
站在身後的是她十分熟悉的身影,帥帥的披風,酷酷的面具,還有……
「面面,面面!」
她跳下小椅子,開心地朝著花箏跑去。
花箏一伸手,輕鬆把她抱了起來。花沐動作熟練地摘下面具,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
「面面,你今天好晚才來看我。」
花簇工作繁忙,經常把自己獨自關在書房中,花箏反而有了更多自由活動的時間。
「因為今天大家都很囉嗦。」
花箏笑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舉高了一些,看著他的表情道:「小甜心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嗎?」
花沐扁著嘴,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好久沒見媽媽了。」
花簡每天都會來看她,但杜思敏一直住院,只在身體情況好的時候和花沐視頻過幾次。
花箏摸了摸她的頭,卻無法出口安慰。杜思敏的情況不容樂觀,不是之前的免疫缺陷病,而是不明原因的細胞活力降低。這不是她的血清能夠解決的問題,如果不在半年內研究出解決方案,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她已經派人去尋找霍爾曼和海珊,可最後的線索斷在了尼爾斯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