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策捶打玻璃的手陡然停了下來,怒容因詫異與難以置信而僵在了臉上。
「不可能……」
「你應該慶幸,小沂挺過來了。」
「不可能,你騙我!」
「這樣的謊言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你回去就知道了。」
花策臉部肌肉緊繃,目光移向了花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搞得鬼!我的兒子不可能覺醒失敗,他不可能失去繼承權!」
花簇起身道:「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她說完離開探訪室,花箏輕輕瞟了一眼花策,不緊不慢地跟了出去。
「你沒有問題要問嗎?」飛行機上,花簇對著沉默的花箏問道,「剛才你很驚訝。」
「不能說是驚訝……沒想到殿下腦後還長了眼睛。」
「只是看到了玻璃上的鏡像而已。」
花箏低低一笑,「是我疏忽了。」
「怎麼,對於我提的條件,你很意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您不會對艾麗莎的境況視若無睹。」
「還有小沂,以花策的性格,小沂今後的處境恐怕不會太好,我不能讓他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
花箏沒有說話。
「你認為我做得不對?」
「並非如此,德里克少爺是花策唯一的兒子,如果能將他捏在手中,不失為一步好棋。」
花簇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但這會成為客觀事實,在我看來,這對我們十分有利。當然,前提是花策同意這個條件。」
「他會同意的,」在此之前花簇或許還無法確定,但今天花策的反應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我這位堂哥,實在是不復往日氣概。」
「有些氣概不過是仗勢欺人而已。」
仗勢欺人,想一想花策往日行徑,說得倒也沒錯。
「只是可惜了小沂。」
花沂覺醒失敗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王室之中已經很多年沒出過普通人。
「可惜嗎?我覺得對他來說不失為一件幸事。恰好斷絕了他的念頭,還能過個安穩日子,艾麗莎也會高興的吧?」
話是這樣說,可出身貴族,別說無法覺醒的普通人,就是哨向能力稍低一些,都會受盡冷眼。
「我只是希望小沂不要受到影響。」
花箏深深地望了花簇一眼,此時的王儲殿下充滿了母性。
「如果大小姐沒有覺醒,您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