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閣下已在領袖之爭中敗北,陛下與他做下交易,讓您與德里克少爺今後不用他的控制下生活。」
艾麗莎微微一愣,欣喜之中帶上了苦澀,「殿下費心了。」
「那麼,請您現在跟我走吧。」花箏向艾麗莎伸手,「只要您願意,今天晚上就能離開賀州。」
「德里克呢?」
「我已經讓人先帶他去機場,我們在那裡匯合。
艾麗莎再不猶豫,向花箏伸出了手。
這裡是花策的大本營,防守本該十分嚴密,然而花箏帶著她乘坐蜂鳥,竟如出入無人之地。
「抱歉,還請您忍受這點不適。」
蜂鳥狹窄,只能站立一人,幸虧兩人都身形纖瘦,花箏抱著艾麗莎可以勉強站立。
「沒有這回事,是我要謝謝您。」
艾麗莎依稀記得初見花箏時,對方稚嫩柔弱的模樣,沒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
「您不需要對我用敬稱。」
兩人互用敬語,對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
艾麗莎輕笑,「您即將成為領袖,而且還是陛下的……我當然應該用敬稱。反倒是您,不該在這一稱呼我。從今往後,我不再是公爵夫人。」
花箏沉默片刻,「艾麗莎,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公爵分開了嗎?結合的哨向本該心靈相通,難捨難分。」
「是啊,本該心靈相通,難捨難分。可是當兩人的理想出現了巨大的鴻溝,這種心靈相通將變得極為痛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和他註定無法達成共識。愛固然重要,但不足以讓我為此放棄自己的信念。」
花箏不再說什麼,帶著她向機場飛速趕去。
高速飛馳的懸浮車中,一個男孩正窩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詹侖開著車,副駕駛上是神態戒備的歐瑾。
高速懸浮車道大多都處於一百多米的高空之上,是除飛行機以外最快的私人交通手段。城市之內大多領空都禁止大型飛行機,為了避開偵查,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選擇。
「距離機場還有多遠?」
「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兩人發誓效忠花箏之後,就成為了她在賀州的眼線,雖然每一天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但他們並不後悔。
花原清對賀州有著絕對的統治力,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同意他的理念。詹侖和歐瑾出身賀州塔,身上有著天然的標籤,原本沒做他想,是那一年的選拔賽改變了兩人的想法。
「不知道領袖到哪裡了。」
幾輛懸浮車在夜色中飛馳,護送德里克趕往最近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