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得意。」
華銘氣憤離開,花箏卻也沒有半分獲勝的喜悅。
她很討厭華銘,這種討厭他之前不曾體會過。畢竟除了花簇,她從未將他人放在眼裡,討厭這種強烈的感情更不可能產生。
可現在,納米機器人開始失效,她竟也慢慢產生了這些陌生的感情。
在華銘與花簇單獨待了一個晚上之後,她對對方的厭惡就揮之不去。甚至好幾次,她以為自己當場就會扭下華銘的頭顱。
這種殺意並非由理智出發,更不是出於利益考慮。
要是,真的能殺了他就好了。
花簇可不是處心積慮和愛人作對,還能開心起來的人。每一次聽完華銘的工作匯報,每一次向他交代任務,每一次意識到花箏確實和自己站在對立面,她就生出一股疲憊。
她並非要求花箏如同自己一般,畢竟領袖的職責原本就有陰暗面。她想要的不過是知情權、建議權和監督權。
花箏之前的行為真的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這是她作為君主和愛人都無法容忍的。
說實話,她要求的不過是花箏能服個軟,能不要把她拒之門外,能向她說明理由。
之後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直到從公爵府傳來一個消息:花沐離家出走了。
花簇從通訊中聽到這個消息時,只覺得匪夷所思,甚至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一個不過六歲的小女孩,竟然能從公爵府離家出走?
「侍女呢?保護她的人呢?」
花簡早已心急如焚,在通訊中向花簇快速解釋道:「近段時間沐沐總要去門口看鷺鳥,次數一多大家都習慣了。她今天支開照顧自己的兩個侍女,又要門衛給她拿傘,然後自己開門跑了。」
「她自己開了門?」
「是啊,特地帶了小凳子,也不知道怎麼記住的密碼。」
那可是十二位的數字。
花簡看著監控里女兒站在小凳子上,一個一個輸入密碼,哭的心都有了。
這決策力、這行動力、這記憶力,可比他們姐弟倆厲害多了。
「路上的監控呢?」
這才是更讓花簡緊張的,「沐沐沒跑多遠就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擄走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沒人看到兩人是往哪個方位跑的,監控也沒拍到。」
這已經不是離家出走的程度了!
「看清是什麼人了嗎?有沒有收到對方的信息?」
如果是綁匪的話,當然會有交涉信息。
一發現女兒失蹤,花簡一邊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去尋找,一邊聯繫花簇,此時已經把相關人員控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