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甚至沒有覺醒,她能夠感覺得出來。可是這個力道衝擊下來,她的鼻子估計就沒用了。
幸好傷勢只影響了下半身,她的雙手仍然可以使用,在花白煌的衝擊到來之前她成功架住了對方的肩膀。衝擊力稍緩,可花白煌不退,長臂一伸已經拉住了她的脖子。
賽克美特感覺到一股絕不屬於普通人的力量正拉扯著自己,面前那隻「大型犬」的額頭已經再一次向自己衝來。
她一下子也燃燒了起來,不退反進,準備以頭相撞。
「真是的!」
然而,就在兩人劇烈撞擊之前,花白煌被一個力道向後狠狠扯去。
花箏單手環著花白煌的腰,一臉頭疼地看著踉蹌中的賽克美特。
「你好歹六十歲了,幹嗎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較勁?」
賽克美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目光深沉地看向了花箏手中的十歲「孩子」。
「明明是她偷襲我。」
六十多歲的赫利奧波利斯領袖,才不管自己的敵人是孩子還是老人,只要有價值,她都會認真地去戰鬥!
「因為你要打面面!」
花白煌掙脫不了花箏的束縛,只能惡狠狠地等著賽克美特,小麥色的皮膚上汗水淋漓。
「好了白煌,這是賽克美特奶奶,不要沒大沒小。」
「賽克美特?」
花白煌剛才有聽到花箏這樣喊她,當時只覺得耳熟,現在一想,不就是面面故事裡那名威猛可敬的金獅子嗎?
「叫奶奶。」
「不准叫奶奶!」賽克美特神情糾結扭曲,似乎是被「奶奶」這個稱呼戳到痛處,「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打不打?」
花箏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打,我沒理由和你打。你想戰勝我,可我一直比你強,對我來說又沒有挑戰性,又麻煩——反正你只要輸了就會想一直打下去吧?」
賽克美特氣鼓鼓地望著她:「你是怕輸給我,你這個膽小鬼!」
膽小鬼就膽小鬼吧,花箏不在乎。
說實話,她確實不想輸給賽克美特,過去她有十足的信心戰勝對方,但現在已經沒有了。當然,對她來說輸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可按照哈索爾的理論,這傢伙的精神體一直渴望回歸本源,本身又相當厭世,沒東西吊著她,沒準什麼時候就真掛了。
她和哈索爾做了交易,利用了賽克美特對勝利的執念,這些年才能穩住她——所以她既不想戰鬥,更不能輸。
「面面才不是膽小鬼,她才不會輸給你!就算你是金獅子,我也不准你這麼說面面!」花箏不在乎,但顯然有人在乎。花白煌要氣炸了,原本的崇拜之前頓時灰飛煙滅,衝著賽克美特叫嚷道,「面面不和你打,我和你打!」
花箏的心很累——她怎麼忘了,自家也出了個完全不輸賽克美特的戰鬥狂魔。
雖然沒對方那麼瘋狂,但花白煌只要有機會能施展身手就絕不會放過。
「白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