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夏:在這裡住了兩個月,上廁所都是直接開門就進去。
誰還記得家裡多了一個人!
那一瞬間,郁小夏擰開門,傅盛的浴巾剛剛只裹住那唯一的敏感部位……
“不好意思,打擾了。”
郁小夏轉身,傅盛砰地一聲關門。
(好詭異的感覺)
傅盛洗完澡,接個電話就出門了。
從那之後,郁小夏整整五天沒再見過他。
這五天,郁小夏恢復了‘自由’的生活。
在這個裝修奢華到讓郁小夏感到局促不安的地方,她似乎才是這裡真正的女主人。
但是郁小夏絕不越矩。
還跟之前一樣,除了二樓她自己的房間之外,別的地方,郁小夏從未踏進去一步。
這五天,傅盛去哪了?晚上睡哪裡?
郁小夏一句也沒有問過。
傅家好像也對傅盛不在家的狀態司空見慣了一般,對這個小少爺的一切——
隻字不提。
除了那天的一次不愉快照面之外,傅盛這個人,如同風一樣,不帶走一粒塵埃重新消失。
郁小夏原本以為,她可以安安靜靜地等到開學。
新的學校,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朋友,在K市,她也許可以有一段不一樣的生活。
可以,像一個正常十六歲少女一般,帶著夢與欣喜去生活。
直到開學前兩天的一個電話,郁小夏的報導手續不全,必須要回家一趟。
來K市之後,江姨就給郁小夏配了一個手機,方便聯繫。跟江姨報備之後,郁小夏堅持拒絕江姨派人接送,她獨自乘車,再回到那個原來的‘家’。
再看到那個女人,舅媽。
“這麼多年白吃白住在家裡面。上高中了,之前三年的錢得還。”
這是郁小夏補辦完高中入學手續之外,從舅媽那裡帶回來的唯一一句話。
中巴汽車從M縣回K市的一路上,郁小夏都沒有哭。
卻在下車接到江姨的一條簡訊之後,哭得撕心裂肺。
“小夏,明天開學了,跟阿盛都早點睡。”
“我叫周媽多做了幾個菜,你回家多吃點,太瘦了。”
回家。
多少年之後,不管郁小夏日後嘗到這世間多少人情冷暖變故,回想起當年她無依無靠在長途汽車上收到的那句帶著溫度的信息,心裏面的溫度就不曾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