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望著他,雖然還是有點迷糊,但她全神貫注在聽。因為他即將說出他的要求。
賓少祺盯著她,沉默了一陣,忽然深吸一口氣,抽回左手,摸到他自己的心口,拍了拍:“你要向我們交出你的誠意——你全力跟我們配合的決心,明白嗎?”
戴巧珊沒說話,眼神卻被他拍著自己胸口的那隻手迷惑一般,緊緊盯著。
賓少祺:“小戴,從今天起,現在這一刻起,向我,江哥,我們一條線上的人,交出你的信任、你的決心,聽到了嗎?你不再是一個人,你有我們;你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們,跟我們相互配合……”
不知道他說了多少次類似“完全信任”、“配合”、“坦誠”之類的話,反反覆覆地說;戴巧珊張著眼耳,也就這麼反反覆覆地聽著。
終於,她目光從渙散的邊緣驟然凝聚,精神一振。
她篤定點點頭,說:“好,知道了!祺哥今後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賓少祺微微一頓,嘴角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笑容。他放開她的肩,緩緩直起身,徑直進了江凱旋的臥室。在戴巧珊困惑的時候,他的聲音從半開的門後懶懶傳出:“進來!”
戴巧珊一愣,眉頭跟著擰起。她慌張四顧,不確定是該奪路而逃,還是該冒險去一探究竟。
賓少祺:“快一點!磨磨蹭蹭……剛怎麼答應的?”
戴巧珊捏緊了掌心裡的汗。
今兒晚上突然爆發的這麼幾齣,她精疲力盡,腦子更不夠使了。隨著賓少祺又一次催促“小戴!”,她嚇一跳,就這麼渾渾噩噩挪到了臥室門邊。
賓少祺在裡面長身而立,正低頭刷著手機。感受到她的氣息,他乜斜過一眼:“上稱!”
戴巧珊這才看到,原來在江凱旋臥室的門背後,有一台帶全身鏡的稱,貌似就是坊間傳言的那種,能精確了解一個人全身各組織狀況的神器。
她頓時放鬆了,長出一口氣,笑起來:“原來是……”
賓少祺:“赤腳上去——還‘原來是’!你想哪兒去了?我才不會跟我手下藝人亂搞……”
戴巧珊脫掉鞋襪,顫顫巍巍踩上微涼的稱台,臉被賓少祺臊得發燙。她賠笑點頭,以示對賓少祺誤解的抱歉,不料,賓少祺接著便悠悠從她的腳踝起,目光電一樣順小腿往上,嘩地經過她的腰線、胸部、脖頸到臉,最後精亮盯著她的眼睛,說:“要搞也不在我江哥床上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