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時間是前一夜凌晨2點多,備註是“‘醉九州’二當家的助理”。
華曼呆了一下——她的這個號,只有圈外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知道,這個“醉九州二當家”是什麼鬼……誒?等等!不會就是那個“醉九州”吧?
滿腦子問號,華曼偷偷看了眼臥室門鎖,又猶豫了一陣,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點了通過。
對方立馬發過來一句文字信息:“請問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華曼一怔,在對話框裡輸入“您哪位”,想了想,刪掉,又輸入“什麼事”,正要發,對方已經追了第二句話上來:“很重要的事。您方便嗎?”
華曼手一停,又下意識偷偷看了眼臥室門。回過來想了想,又把那句“什麼事”刪了,發出一個“==”。然後,她把手機從振動調成靜音,塞進被窩,爬起身,打開門出去。
這是她的住處,但戶主名並不是她。這套三室一廳,外部隔音極好,用嚴昶的話來說,“殺個人都聽不見”;內部隔音卻極差,不知是否也是嚴昶的有意安排。
主臥室里,住的是錢幻兒。
華曼過去小心翼翼敲了敲主臥室門,裡面傳出錢幻兒一聲壓抑的驚呼。接著聽到乒鈴乓啷一陣響,有人赤腳飛奔,剎不住車嘭地撞到臥室門上。
接著,門開了一條縫,看到是她,滿眼驚恐的錢幻兒還不敢聲張。
華曼輕聲:“昶哥在?”
錢幻兒頓時放下心來似的大喘一聲,猛地拉開門,用一種近乎哭的瘋狂笑容擺手:“沒,沒有……我……”她下意識探頭往門外客廳掃視一眼,確定外面除了華曼沒別人後,重新大喘一口氣,顫抖著笑起來,接著說,“我剛以為是他……嗨,起晚了,對不起啊妞兒,我這就起……噢,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餓了吧?”
她邊問邊轉身回去,當著她的面,飛快脫下嚴昶給她買的性感睡衣,從里至外一件件穿上便於活動也便於見人的正常衣服。
這些都是錢幻兒的角色和“工作服”,她需要按時在伺候嚴昶和服務華曼之間轉換。
嚴昶並不常來,突然過來也不會提前說。但只要他出現,錢幻兒沒有按照他規定的時間表準備好——上床後完全是他的,到起床點後,她主要是華曼的——他就會大發飆,讓她倆都不好過。
所以,今早上她稍微睡過了一點兒,沒被嚴昶撞見,她就像撿了條命似的慶幸,並立即讓自己“歸位”。
華曼同情地望著她,但什麼也沒安慰。單是點點頭,撒嬌腔輕聲說:“姐,我今兒早上想吃天橋那家的燒餅……”
錢幻兒頓了一下,眼裡透露出明白什麼的樣子。但她也什麼都沒說,猶豫著點了點頭:“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