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好事,」王哥收斂了笑,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問她:「小黎啊,我記得你們一年多沒什么正經活動了吧?」
黎越倚在牆上,並沒有什麼期望,淡淡道:「兩年半。」
他搖著頭「嘖嘖」兩聲,看著比誰都惋惜:「你說娛樂圈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你這麼耽誤下去算怎麼回事呢?你就是犟,之前也不是沒機會給你,你非給自己推了。再說了,多少女明星削尖了腦袋想往豪門擠,你跟豪門搭上了邊,那資源不是想有什麼有什麼,哪還像現在一樣整天無所事事的,你說是吧?」
又來了。黎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語氣冷淡:「王哥,你不用說了,我不去。」
不知道被黎越甩了多少次冷臉的王哥沒了好氣,雙手抱在胸前,壓著脾氣皺起眉頭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多少人上趕著求都沒機會,今天是人家孫公子心血來潮又想到了你,過了這村了就沒這店了!」
他拿出一張酒店房卡遞到黎越面前,稍微放柔聲音哄道:「你們都兩年沒什麼活動了,公司也不可能放著新女團不管,給你們砸資源,黎越,識時務者為俊傑,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這是雙贏的好事情。」
黎越這回一點不收斂,結結實實給他翻了個白眼:「這樣的機會我不需要,您再問多少次也是一樣,管他什麼孫公子李公子的,我希望他們永遠不要想起我,您沒事的話我繼續練習了。」
說著,她重新打開音樂,回到練習室中間,專注練習,惹得王哥怒不可遏,一腳將她的水瓶踢開,吼道:「你他媽還想不想紅了!」
塑料水瓶倒在地上,發出悶悶一聲,滾到黎越腳邊。黎越皺起眉頭,撿起腳下的水杯,轉過身嚴肅看他:「王哥,以前我不答應,現在一樣不會答應,我爸媽養我這麼多年,不是讓我去賣身換資源的,您就別費心了,反正我不識時務也有別人識時務,老盯著我幹嘛?」
「你!給臉不要臉!黎越你他媽就配糊穿地心!這可是張總答應的!你要打老闆臉嗎!」
「你們自己不要臉,關我什麼事?」
黎越不想跟他再糾纏,拿起放在一旁錄練習視頻的手機和包,頭也不回走出練習室,重重關上門,將王哥的咆哮隔絕。她往電梯走,越想越氣,沒忍住踹了一腳牆。
媽的,男人真他媽噁心。噁心也就算了,有的是人願意陪他們噁心,偏偏還要上趕著來面前噁心她。
出道時,黎越所在的組合是當年最被看好的新人組合,雖然因為意外傷了元氣,但如果公司的危機管理到位些,她們也不至於才三個月就被大眾嘲諷,而後逐漸遺忘。
最初的意外事件是因黎越而起,公司說為了避風頭不給活動她能接受,但漸漸活動卻發展成了王哥威脅她的籌碼。公司也不在乎她們,借了一個大火選秀節目的東風,注意力全在幾個後輩身上,黎越不鬆口,就徹底在大眾視線里消失了近兩年。
別的練習室有未出道的練習生在練習,黎越看著他們,想到幾年前的自己。她十七歲成為練習生,那時的她也像這些孩子一樣,眼中充滿了熱情與對未來的期望。
她是等到了出道,可除了活動的三個月,一切似乎都與練習生時期沒有差別,依舊是整天的練習,對活動無望的期盼,唯一不同點是多了或同情或嘲諷的眼光。
隊友們討厭那些眼光,漸漸不再來練習室,黎越還是照舊,特立獨行,絲毫不將他們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這樣也不得安生,拿人換資源的事情公司不知道做過多少次,有主動自願的男人女人們還不夠,非要隔三差五惦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