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話聽起來不是很寬心啊。
她遲疑了片刻:“能問你件事嗎?”
“我猜是和硯哥有關的事……?”邊凱擠眉弄眼,舉手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放心問,知無不言。”
他這種態度讓衛染有些窘迫,但這件事情已經在她心裡壓了好久,她還是想問清楚,便慢吞吞道:“我聽說沈硯打算轉學到國外,是真的……?”
“啊?”邊凱眨了眨眼睛,隨即想起來,“哦,硯哥他爸好像是打算讓他出國來著,不過他爸管不了他的事。”
“那他自己是怎麼打算的?”
“打算?”邊凱又努力地想了想,最後道,“他這個人沒打算啊。”
衛染:“……”
“反正不到最後一刻,我可永遠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初中的時候他也不學習,就中考之前突擊了一個月。”
“……一個月?”衛染睜圓了眸子,有點不可思議。
邊凱想了想:“可能不太到一個月,差不多吧。”
把別人努力學三年的知識壓縮到一個月之內學完,還能考上重點學校,這有點厲害啊。
“我怎麼從來沒聽別人說過……”衛染慢慢道,她當然不可能了解沈硯的每件事情,可是像沈硯這種身負校園傳說無數的傳奇人物,這種真正了不起的事跡反倒無聲無息,實在不太合理。
“別人都以為他是買進來的唄。”邊凱一臉理所當然,一點也看不出來為朋友不平,“再說,我說實話,他本來就是打算買進來的,不過當時他和他爸徹底鬧掰了,沒有經濟來源,交不起盛川的贊助費,就只能自己考進來了。”
衛染不由問:“他這麼想進盛川?”
這和她的認知明顯不符,畢竟就沈硯目前的表現來看,他根本不在乎被開除。
“這個啊……”邊凱猶豫了下,“那時候是為了來陪個朋友,不過後來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
朋友?
邊凱含糊其辭,看來不太想說到底是什麼朋友,衛染沒繼續追問下去。
她眼前浮現出的,卻是不久前剛見過的那個,白天鵝般優雅的女生……
是她麼?
衛染強行驅散了這個念頭,告誡自己不要想太多。
她怔了片刻神,又細想了一遍邊凱剛才說過的話:“你是說,沈硯的爸爸在他初中的時候,就切斷了他經濟來源?”
她很難相信沈文山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