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冶不為所動:“我在提醒你。別人不比你低一等,沒有義務聽你命令。”
沈硯呵了一聲,沒有用語言回答,卻上前一把揪住了韓冶的衣領。
韓冶本能地躲避,但瞬間就被他牢牢鉗制住,無法再動,只能狠狠瞪著沈硯。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誰都沒有退卻。
沈硯冷峻的眉眼間掠過一抹狠色,字字分明地警告:“記得以後離我同桌遠點。”
衛染在旁邊先是呆呆看著這一幕,雖然她一直聽說沈硯脾氣不好,自己也一直都有點害怕沈硯,但她還沒見過沈硯真正發飆時的樣子。
還有,沈硯,這到底是在為什麼生氣?
難道……
韓冶也沒想到沈硯會像這樣毫不掩飾地宣誓主權,但是他憑什麼?同桌怎麼了,難道他還能管到衛染的私事?可笑至極。
他挺直脖子:“關你什麼事——”
沈硯嘴角微勾了勾,笑意不達眼底,語氣不重,威脅的意味卻更強:“那你不妨試試。”
韓冶並不覺得哪裡自己理虧,然而沈硯周身危險狠戾的氣勢傾瀉下來,足以讓他一時語塞。
而在旁邊的衛染看來,韓冶在沈硯的威勢下完全不知所措,顯得弱小又無助。
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她害怕再這樣下去真會鬧出什麼事來。想了一想,深呼吸鼓足勇氣,上前輕輕拽了拽沈硯的袖子,提醒:“沈硯!”
沈硯被她軟糯驚惶的聲音喚醒,又盯了韓冶兩秒,不屑地哂了一聲,主動鬆了手,不再理他。
衛染一顆懸著的心好不容易落下來,她還攥著沈硯的袖子,想把他再拉遠一點。
卻忽聽韓冶嚷道:“我不怕你,要打咱們出去打!”
衛染呆了一呆,不會吧?
韓冶這時卻根本沒有留意她呆滯的狀態,剛才沈硯輕慢的態度算是真正激怒了他。何況是在衛染面前,他更沒有辦法默默咽下這口氣。
不過他和沈硯不一樣,他最顧慮的還是,決不能被學校開除。所以他僅存的一線理智是,就算要打架,至少不能在學校里打。
至於打不打得過沈硯嘛……在這種血氣上涌的狀態下,他並不允許自己考慮這麼多了。
沈硯沒想到他真敢這麼說,不過既然這樣,他正好有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送上門來的機會幹嘛不要?
能把韓冶揍一頓,他心裡也會暢快些。
他正要開口答應的時候,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衛染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