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癱軟在地,喘著氣,仿佛從死亡里走了一遭。
再看身旁的女孩,如瘋子一般,再也不敢多留,連忙連滾帶爬地走了。
盛明斯握著姜沉沉的手上車。
「我送你回家。」
姜沉沉見他握著自己的手,那手修長骨節泛白,手冰涼,想到他剛剛說的怕冷。
於是她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握了上去。
盛明斯上車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眼神浮沉冷冽。
姜沉沉:「我的手熱。」
「……」
「不必。」
他將手從她手裡抽離出來,「上來吧。」
要不是看她腦迴路不一樣,也很純粹的樣子,像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早就讓他趕下去了。
姜沉沉看著空下來的手,想了想還是上來了。
坐了下來,將手提袋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從裡面拿出一個冰淇淋旁若無人地開始吃了起來。
盛明斯輕瞥了她一眼,朝前面的人道:「開車。」
駕駛座的吳必連忙啟動了車子,他可是將剛剛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盛少對這女孩真是足夠的耐心了,他從來沒聽見試圖軟著嗓子說話的盛少。
都快要驚掉了下巴。
這女孩也是真獨特,真瘋子!剛剛那面無表情發狠的樣子很嚇人。
第一次在精神病院就問盛少要冰淇淋,這次還是因為一個冰淇淋惹來的禍端。
最要命是,盛少還給她承諾了。
這發生的事他還得慢慢消化了。
「盛少,這女孩家在哪兒啊?」吳必問道。
盛明斯看向姜沉沉,「記得家住哪兒嗎?」
姜沉沉吃冰淇淋的動作停了下來,低垂著頭,聲音悶悶地,「我沒有家。」
盛明斯眼神略沉,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那你叔叔家在哪兒?」
「不住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