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難受的嗎?」
姜沉沉搖頭。
盛明斯蹲下來幫她查看了一遍,她臉上下巴處有磕傷,手掌手腕,以及腳踝等處有擦傷。
骨頭沒有傷到。
「上藥的時候有點疼,忍一下。」
他在做這些的時候,很專業又很認真。
姜沉沉果然一聲都沒有吭。
盛明斯覺得奇怪,抬眸看她,「不痛嗎?」
「忍得住。」
在實驗室的床上躺過六年,這算什麼疼呢。
姜沉沉表情一如往常。
盛明斯手上還是放得更輕了,傷口都消毒後,最後給下巴那裡較深的傷處貼上紗布。
他做這些的時候很認真,也並沒注意此刻兩人靠得很近。
姜沉沉的手貼上他的額頭。
柔軟溫熱的手,細膩的觸感,消毒液的味道,盛明斯手上的動作一頓。
「不燒了。」
她說話的呼吸落在他臉上。
盛明斯耳根一熱,臉一沉,貼上最後一根膠帶,起身往後兩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語氣里又是冷冽。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傻?」
姜沉沉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但好像很生氣。
為什麼會生氣呢?
是因為她剛剛的觸碰嗎?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後,他是她唯一見過的有一點點想要關心的人。
因為記憶里的他很美好。
但他好像不高興了。
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好像又不想開口了。
「你走吧。」
他在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