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將手掌心裡的幾片雪花用舌尖舔掉了。
冰涼涼的一點兒也不甜,就覺得自己有點傻。
抬眸看了眼盛明斯。
他已然十分倉促地將視線別開,幾乎不看她,身體僵直,抱著她進屋了,換鞋上樓。
「我可以,下來走的。」
姜沉沉看著他艱難地替自己換了鞋,於是說道。
風雪將他耳朵也凍紅的。
他冷峻著一張臉,疏離又冷漠的樣子,突然停頓了下來。
下頜繃緊的線條,抿著的唇角突然不可察覺地抽動了一下。
他連忙將她放了下來。
動作過於急切,姜沉沉站落下來,身體往前傾,抓住了他的大衣袖角。
她仰頭,便望進他那漆黑的眸子之中。
兩個人靠得過於近。
近到,她呼吸的氣息落在他頸側,那混含著酒精氣的熱浪如電一般,酥麻。
盛明斯呼吸一窒,偏她眸光純粹,無半分刻意,讓他突然毫無招架之力。
鬼使神差地手伸了過去,卻又在碰到她粉紅唇角的時候猛地頓住。
沉了眸子,他別開視線收了手,「嘴角沒擦乾淨。」
姜沉沉聞言伸手擦嘴,什麼也沒有呀?
他恢復一慣神色冷聲道:「以後不許這麼晚喝酒了。」
「還有,開車也不允許。等你以後考到駕駛證再說。」
說著,他就上了樓。
此時已經很晚很晚了。
姜沉沉看著他的背影,跟在身後一起上了樓,回了房間,她沒有休息而是推開陽台門,很是歡喜地堆了一個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