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孫哥，你注意到了沒有，頭頂那兩架直升機，不過剛剛不久開走了。」
孫白龍想了想，「不會是……」
一輛低調車型的車開了過來，橫在了他們眼前。
車窗打開，露出一張陰沉莫測的臉。
孫白龍低低一聲，我操，果然！
「盛少，您也來看車賽啊！」
「少廢話了，把錢打到她卡里，一分也不能少。」盛明斯冷冽眸光掃過去，「後面的事，等天亮了再好好說。」
孫白龍那平時叫一個霸，此刻被這話和著冷風瑟得一陣發抖。
連忙擺出一副討好架勢，「好的好的，盛少開口那我必須得照辦的。」
盛明斯卻不再看他一眼，移開視線，冷冽鋒芒的眸光落在姜沉沉身上。
「愣著幹什麼，上車。」
姜沉沉於是捏緊手機上了車。
他……他怎麼知道的？還來了這裡。
說好了答應沒有駕駛證不開車的，這次算是被抓了個正著，他一定又很生氣了。
車子啟動。
黑夜的車裡，盛明斯雙眼看著車前，一句話沒有說。
車裡一陣沉默。
姜沉沉能感覺到他身上陰沉生氣的那種氣息。
「對不起……」
她開口道歉。
盛明斯雖然有點氣悶，那種她發生事情卻不告訴自己的那種不信任感，以及那樣危險的境況，卻拼了命一樣的不把命當回事。
但是今夜她已經足夠累了，他什麼責怪的話也沒有。
「你要知道，如果你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考慮清楚了，就不用和我道歉。但是……」
他停了停，將眸底情緒斂下，語氣儘量顯得平淡，「如果你有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不妨也告訴我，我算是你的家人，你該相信我的。」
姜沉沉看向他，點點頭，「你當然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哥哥，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只是這次我覺得我自己可以解決，以後我也總得靠自己去做任何事。而你，也可以依靠我，我會做一個可靠的家人。」
她說得誠摯又熱烈。
總能在他面前那麼坦誠。
而盛明斯卻再次因為那聲哥哥而內傷不語，斂下眸光來。
「困了就睡一覺，到家了我再叫你。」
姜沉沉卻搖頭，「我不睡，我和你一起說說話。」
夜色更深了，窗外的寒風呼嘯。
盛明斯終於還是問了心底的疑問，「你是怎麼學會開車的？」
姜沉沉：「在國外學的，他教我的。」
盛明斯微微蹙眉，「他是誰？」
「他叫湛忱。」
姜沉沉腦海里浮現了那張臉，他調好了雞尾酒，蘸酒在桌面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他說：「我叫湛忱。」
「你叫什麼？」
姜沉沉沒有說話，至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他卻叫她，「小默。」
……
盛明斯沒有繼續往下問了，但想要調查一個人對於他來說不難。
姜沉沉卻說，「阿斯哥哥，不要靠近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