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悔。
他要起來。
姜沉沉摁在他胸膛的手，再次用力將他摁下。
「阿斯哥哥，不要緊張，我會好好做的。」
她在網上查過相關的視頻和解說，但沒有實操，所以想要實操確認真的學會了。
盛明斯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勁兒？！
這傢伙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男女大防！
他被摁在身下，面色愈加的深沉，嚴肅到眉尖都在抖動。
「我開始了。」
她先是胸外按壓，和上次一樣，做得熟練且很好。
然後開始今天要學習的人工呼吸。
她一臉認真地伸手將他下巴抬起，捏開他的嘴，讓嘴張開，然後另一隻手捏住他的鼻子，俯身往下。
呼吸落下。
盛明斯渾身僵住，自己的呼吸像停滯了一般。
他視線之中的人越發地近了。
精緻面容的臉在眼前放大，近到視線之中只能看見那張唇。
櫻花粉唇，和著呼吸的熱度落下來。
她耳畔的一縷濕發也順勢垂掉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臉上肌膚，濕冷和著灼熱的呼吸，讓人心底反覆便勾動。
他呼吸不過了。
柔軟的唇在他失神的一瞬落下。
整個包裹住，呼吸也渡了過來。
很標準的人工呼吸。
但他卻漲紅了耳根。
身體繃緊到了極致。
不行了，再不把人推開會失控，會想要用力地回吻過去。
盛明斯伸手扶上她耳側，沈力之下將她推開，離開了那充滿致命吸引的唇，他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這空曠的室內池邊，雖有暖氣，但穿得這麼少還是冷的，而他渾身卻熱燙。
姜沉沉被他突然的舉動給詫異道：「怎麼了？我做的不對嗎？」
盛明斯無暇回答，騰身翻起來，動作實在是敏捷又迅速，「今天就這樣了。」
他大步走去裹上浴巾，然後匆匆離開了。
姜沉沉愣在原地，看他離開的背影，暗忖到底是做得好還是不好？
……
學習游泳的事情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盛明斯就只教了一次，他又有意避開她了。
姜沉沉雖然想不明白，但自己學習得空之後，就來游個半個小時，越發地熟練，她可以潛在水裡很長時間不出來。
時間一下子就來到了新年的三十夜裡。
姜沉沉趕工下紅色毛衣也完成了，她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熬夜織了這麼久的成品，想像著收到禮物的人，那份開心。
因為收到她圍巾的夏長梨，竟然紅了眼圈，將她抱住，極認真地說了謝謝。
那麼，盛明斯也會同樣認真地同她說謝謝吧。
她等著盛明斯回來。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竟是詹默默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詹默默那充滿了元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姜沉沉，好久不見吶。」
「嗯。」她輕輕應道。
詹默默早就習慣她這副話少的樣子。
於是說了些近況，然後切入了正題。
「你能幫我約一下葉希嗎？上次你說過了好的。」
姜沉沉確實同意過，被她挽著手貼貼地就同意了。
「現在嗎？」
詹默默：「你先不要說是我，就說是你約他，十一點半，在金高大樓108層。」
姜沉沉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半，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