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頭還疼。
他穩住了身形,想要假裝沒事。
好不容易的一次見面,不想就這麼沒用的被看見狼狽,雖然還是看見了。
「對不起……」
姜沉沉不解,「嗯?」
盧蘇苦笑著搖頭,「這深夜將你叫出來,睡不成覺,陪我在這半途的鬼地方,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走兩步,腳下都有些不穩。
姜沉沉見此伸手扶住,「你生病了。」
渾身發燙,燒得厲害。
她照顧過生病的盛明斯,對此有些經驗。
將他扶上車,然後讓司機開車,送去了夜間的診所,退了燒之後,他竟在打針的地方睡著了。
姜沉沉不知道他家在哪裡,總不能在這裡一直待著。
於是她將他叫醒,再才送回了他的家。
而在酒吧喝酒的盛明斯接到了吳必的又一通電話之後,沉默著看著手裡的酒杯,像是冷笑了一陣,將杯中的酒再一次飲盡。
然後將酒杯扔下地,看著碎掉的酒杯,他起身踩過去,走出了酒吧,在門外迎著沁涼的夜風,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就此點上。
英俊深沉的身影立在門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甚至有女人主動上前搭訕,都被低聲的呵斥給嚇退。
那駭人的氣勢無人再敢接近。
他不過是抽了一根煙,從煙霧繚繞之中抬起眸來,走到垃圾桶邊將菸頭摁熄在蓋子上,然後轉身離去。
有人踩著高跟鞋靠近,喊他的名字。
「明斯。」
……
姜沉沉將盧蘇送到了他家,照顧了一會兒。
盧蘇睡意很濃,卻強忍著問她,「你為什麼會來機場接我?我這樣打擾你的休息,深夜的無理請求,你為什麼會答應?」
讓他在這樣虛弱的時候容易產生錯覺。
是她對自己重新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嗎?
姜沉沉替他蓋了被子,歪坐在床邊,「因為你願意幫我朋友的忙,那我也幫你的忙。」
「就僅僅是這樣?」
「嗯。」
如此坦率的回答,讓他眸中失望之色占滿,卻又好像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一樣,苦笑一聲,搖著頭,「果然還是你。」
縱使有再多的話,也知道不該說出來了。
「對不起打擾了你那麼多久,還耽誤了你的休息,都是我自私的無理要求,我本來也是欠你一個恩情,替你朋友慶生演出一首,也是應該的。」盧蘇垂下眼眸說,「我不該再強求些什麼,霸占你的時間。」
「沒關係,我少睡一會兒不會怎樣。」
姜沉沉都是實話,但是盧蘇卻面對這樣的坦蕩而愧疚。
「在機場,我看見了你的那位哥哥。」
盧蘇終於還是坦白,就是因為他的刻意遮掩,才避開了姜沉沉的視線。
「對不起。」
他再次說了一聲。
姜沉沉終於反應了過來,盛明斯當時也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