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很多年不見的表姐,說了一些話,聽說她在國外是很厲害的外科醫生,因為某些原因卻收手不干。
隨便聊上幾句,與她再喝了一些酒,按理說他的酒量不至於此,沉醉到昏睡,想來想去也可能是那位表姐下了點量。
多年不見,還是那麼離經叛道,不走尋常路。
他冷笑一聲,神色森然。
但眼下,姜沉沉是怎麼過來的?
目光一觸及到她,就柔了下來。
她又是怎麼睡在了他的旁邊,還是說就這麼睡了一夜?
他抱著她肢體接觸如此之近地睡了一夜!
厚重的窗簾使得房間的光線仍然很暗,但他不過是想到這裡,就心緒混亂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他漆黑眼眸中眸光一跳,立刻挪開起身,扯掉了黑色襯衣上的領帶,呼吸倉促混亂。
清貴凜冽之人,一時之間失了方寸。
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人。
這輩子可能沒有做過這麼荒唐的事兒。
竟是在這地毯上和女人摟著睡了一晚。
而那人是姜沉沉!
她竟還在熟睡之中,纖長的睫毛在脆弱的顫動,如雨夜之中的蝴蝶無力地扇動著雙翅,眉頭擰著,皮膚蒼白,在做噩夢?
這樣大的情緒起伏,讓盛明斯眸光一深,心疼地俯下身去,將人從地毯之上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替她蓋上了被子。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入手有些涼意,指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一頓,伸手撫開她蹙著的眉頭。
他湊近她耳旁,輕輕地說:「別怕,我在這兒。」
像是這世間最溫柔的人對待最珍貴的人那樣。
一聲一聲,足夠耐心。
睡夢之中的人好像得到了安慰和力量,臉上表情漸漸舒展,清冷如水,沉靜下來。
盛明斯這才放心的起身,伸手揉亂了本就凌亂的頭髮,邁著長腿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聲嘩啦響起。
他洗了一個澡冷靜了下來,推拉開了浴室的門,看見姜沉沉迷迷濛蒙的站在門外,驚了一下。
還好這次衣衫整齊的穿好了出來的。
但還是免不了這直勾勾的視線。
畢竟在這酒店房間抱著睡了一晚之後,又在浴室里這樣撞見,清醒狀態之下,難免有些情緒波動。
作為成年男人,真的很壓抑克制了。
但他外表冷冽平淡,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扔下我一個人走了。」
姜沉沉抬眸看著他,在他身前像是一隻脆弱的小兔子。
「怎麼會?」盛明斯斂著眸底深黑的光,說道:「我在洗澡。」
他挺拔高大的身軀就在眼前,冷冽氣息是熟悉的味道。
姜沉沉從迷濛之中清醒過來,確認他沒有走就在眼前,這才稍微放心。
「阿斯哥哥。」
她往前一步。
他卻不得已往後退開一步。
「別……別靠近。」
低啞克制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