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朋友。」
「我不能見見嗎？」
夏長梨眸色微變，有些慌亂，「不方便，你要不回去吧？」
「那你今晚什麼時候方便就告訴我，我在這裡等你。」
趙寒一隻手肘撐著牆，站在那裡，眼神倔強。
「梨梨？」
姜沉沉見她半天沒回來，於是到門邊看，然後和那邊的趙寒視線相對。
她視線略呆，毫無波瀾，很快移開看向了夏長梨，「你喜歡的羊肉卷煮老了。」
趙寒郁色眸光變深，他那隻撐著牆面的手用力。
夏長梨聞聲，慌忙回頭，「沉沉……我……」
她發現自己沒法解釋，現在身份尷尬，她並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包括她最好的朋友。
「是他又對你做過分的事情了嗎？」
姜沉沉再呆也發現她神色不對，往前一步說道。
夏長梨連忙將她攔住，「不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買一樣東西，你先進去吃，我下去一趟馬上上來。」
她轉身要將趙寒拉走。
趙寒卻紋絲未動，低頭看她，「吃火鍋啊，我也餓了。」
夏長梨有些急，「趙寒！」
趙寒卻不動聲色地低眸看她，聲音旁若無人地有些低聲撒嬌，「明天我也是要考試的人了，你忍心讓我餓著肚子走嗎？」
在她神色稍緩的時候，他又在她耳畔低聲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慶祝，我想吃你做的火鍋。」
他說話的聲息落在她耳畔，臉頰。
夏長梨臉頰通紅，忍不住往後退開幾步，定定看著他，腳下虛軟。
最後，趙寒還是拿著葡萄酒進去了。
一居室的房子裡，四個人坐在那裡吃火鍋。
氣氛實在沒有之前的歡快，很是微妙的尷尬。
姜沉沉沒覺得尷尬，她大約是吃得最隨意的一個人。
趙寒瞥了她一眼，將帶來的那瓶葡萄酒打開了，他先給夏長梨倒上一杯，「年份很久的葡萄酒，味道很不錯的。」
夏長梨見此，「我可以喝，但是你們不可以喝。」
她將買來的飲料拿過來，「你們喝這個。」
「葡萄酒兌著這個喝，就沒事的。」趙寒去拿了個空杯子，將葡萄酒兌了飲料，然後給她們也倒了半杯。
「既然正好碰上一起吃飯，那就互相祝福明天吧。」
這個年級第二，躍上第一之後又掉出排行榜，之後又回到第二的位置，對於白君文來說，一直是個很大的壓力對手。
他時刻會在她鬆懈的時候趕超上來，她一刻也不敢放鬆。
今天在她眼前坐著，她仍舊沒法放鬆。
但趙寒先舉杯過來，「在引以為傲的學業上，我從小到大都是那頂端的人，可這高中三年被壓制的噩夢卻一直沒有停止，你很厲害，比我厲害得多，我不得不承認。」
這種學習排名的壓力，身為第一的白君文太懂了，她只不過掉出了一次第一，就焦慮難過到不行。
雖然沒辦法言說，她端起了眼前的杯子，與他的杯子碰了上去。
她喝下了那半杯葡萄飲料。
夏長梨也喝下了那杯沒有兌飲料的葡萄酒。
火鍋吃了一半，兩人暈暈乎乎地歪著桌面睡了。
趙寒看向那邊葡萄飲料一口未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