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覆的滾燙辣油和著鍋子跌落在一邊,夏天的她們都穿得少,雖然沒被正面砸中,但姜沉沉還是被飛濺的油汁濺了側身手臂大腿。
沒多久就冒出紅點水泡來。
原來乾淨溫馨的小房子被攪得亂七八糟,而房子的主人此刻卻仍在昏睡之中。
剛剛經歷危險之境的人也仍在昏睡之中。
這事還沒完。
姜沉沉將白君文扶到沙發躺下,起身朝著趙寒走過去。
她將那杯仍然在桌上倖存的葡萄酒杯端起來,看見趙寒的神色仿佛驚魂未定,卻見她走過來,神色陰晴不定,滿是戒備。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很大力的敲門聲。
兩人站在那裡都沒有要去開門的舉動。
趙寒將神色平穩下來,虎視眈眈地道:「你想怎樣?你也要殺我滅口嗎?」
畢竟她在學校的下手傷人,從來沒有含糊過,是個絕對的狠人,否則他也不可能那麼篤定她就是個外表呆木實則陰狠的人!
父親絕對是她所殺!
姜沉沉沒有回答他,而是將手裡的葡萄酒朝他臉上潑灑過去,她動作實在是快,他雖然用手格擋,也仍是被淋了一臉的酒汁。
就在他憤怒爆發之時,她卻幾步走到跟前將他手臂來開,扯開了他的衣領,白襯衫的紐扣被暴力扯掉幾顆滾落在地,她一把將他按倒在開放廚房的操作台上。
門外的敲門聲已經停止,而是變成了撞擊聲!
身體撞擊門板的聲音!
而此刻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的趙寒神色扭曲,奮力推開她,「你幹什麼!?你這個瘋子!」
而姜沉沉卻按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從她手裡逃脫,另一隻手將空酒杯抵在他的腹部,像是那天拿刀子貫穿了那醫生身體後腰的人,鮮血噴涌,卻不致命。
「瘋子嗎?這就是你那位父親所做的呢。」
「不可能!」
趙寒簡直不敢相信,這樣暴力的舉動卻在她如此平靜的神色之中完成,而這舉止之下的另一層意思,是他父親對她所為!?
姜沉沉眼中沒有波瀾,卻仍舊鉗制著他,「如果那天我有意識,我下手殺他恐怕他會當場死亡,但不是我,也不是別人,是他自我了結的,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說了這話是想警告你,若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門已經被撞開。
吳必沖了進來,不過兩三分鐘內,姜沉沉已然鬆開了他,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檯面上。
而吳必看見的是這樣的一番場景,凌亂不堪的房間,躺倒的兩人,因情緒激動而赤紅髮青的趙寒,白襯衫領口被扯開,靠在台面胸口起伏強烈。
姜沉沉呢!
她安然無恙!
不……不對,她手臂上有細密的水泡,一看就是被燙的!
盛少看見了一定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