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忱在a國真的能令人聞風喪膽,他好像生氣了。
溫柔笑意之下的殺意瀰漫開來。
他看著姜沉沉,「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沉沉,你這樣為了那個男人,我很嫉妒,我會想要立刻就折磨他,你知道嗎?」
溫柔的嗓子說出最殘忍的話。
姜沉沉不是沒有見過他的的手段,她連忙上前,求他,「不要。」
湛忱的手段除了簡單粗暴的血腥之外,絕不切中要害,讓人留著氣像是月光之下的一種被麻痹感,是緩慢地感覺到痛苦一點點增加,讓人忍不住自行了斷,以此解脫。
湛忱看著蹲下身在眼前的人,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向人求情,儘管在旁人看起來神色並不多大變化,但在他眼裡卻有著巨大的變化。
果然這幾年的她,經歷了很多。
他失去了她這麼久,要不是這幅殘破虛弱的身體,他又怎麼會失去這麼久,現在才能找到她。
湛忱眸色灰暗下來,有濃濃的嗜血氣息浮現,他伸手過去擒住她的下巴,牢牢盯著她的眼睛,「可我不允許有人碰你,那個男人該死知道嗎?」
姜沉沉伸手抓住他的手,將那束縛從下巴拿開,「是你誤會了,沒人碰過我!那些新聞亂寫的。」
「是麼?」湛忱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眸光移開,落在她的臉上,「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你從不在意別人死活的,如果是這個人,我會很嫉妒,我還是會想殺了他。」
姜沉沉站起來,「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要殺他,我絕不原諒你。」
「沉沉,沒人敢這樣與我說話。」
湛忱伸手將她的手拉著,他的手有力卻纖瘦,手背肌膚蒼白到看見血管青筋,以及青筋處淤青一片。
姜沉沉看向他的視線,那銀灰眸子裡積聚著濃濃的幽怨。
她不想激怒他,真的,除了讓盧蘇死得更快,這樣沒有任何好處。
「湛先生,到底怎樣才可以放了他?我不想在我有意識之後,看見你在我眼前殺人。」
湛沈在那句稱呼上眸色加劇灰暗,他將她拉下來與他平視,手將她手背掐紫,「你真的是她嗎?」
殺戮從眼神一閃而過,他轉而撫上她的臉龐。
這張臉啊,他怎會認錯。
「真的是你,但請不要叫我先生,第一次聽你說話,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叫我哥哥。」
他似乎充滿了希冀,聲音輕柔,「叫我哥哥,我就放了他。」
「可……」
姜沉沉卻喊不出來,她的哥哥只能是盛明斯。
但是為了不讓盧蘇因她而死,她沉默一瞬,喊他,「哥哥。」
湛忱將她神色細微變化看在眼底,猜測到一些是關於收養她的那個男人,帝都第一少,盛氏財團的盛明斯啊。
不可原諒的男人呢。
他看向眼前的人仍是清輝如月一般,極盡溫柔,伸手摸摸她的頭,「真乖,沉沉,多叫我幾聲。」
「哥哥。」
湛忱嘴角揚起最溫柔的笑意,剛剛的殺機早已不見,看起來像是一個懶散和氣的哥哥。
「放了他。」
他發了話,盧蘇被解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