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上了車,湛忱坐在了她身旁,車子啟動。
而躲在了暗處的趙寒用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是時候讓那個男人知道,姜沉沉這個水性楊花的手段女。
他只從新聞上看過盛明斯,根本無法與他聯絡。
但是還是想盡了一切辦法,聯絡到了他的助理,然後通過助理,將照片發給了盛明斯。
而他發送照片已經是兩天後了。
姜沉沉早已經到了a國,被安排在了另外的城堡住處。
湛忱的身體情況不太好,並不能帶她到處去逛,找找曾經的記憶,他想讓她想起一些過往,想讓她因而留下來。
但是姜沉沉卻只在問他,他母親的住處,她以任務為主。
「就這麼想走嗎?」
「我答應過的,不是來玩。」
「陪我吃了這頓飯,夜晚讓你行動。」
湛忱坐在餐桌前,十分地耐心。
他所有的溫柔只是對她。
一排的女僕低頭大氣也不敢出,這座房子的主人,性格乖戾,殘忍又狠絕,但是出手大方,在這裡幹活的每一個人,甚至比外面的高級職員領的薪水還要高。
只要不出錯,就不會受懲罰。
姜沉沉沒再說話了,她坐下來吃飯,在下樓之前和盛明斯通過電話了,她佯裝一切都很好,盛明斯忙碌中,也不忘擔心她。
「是否需要讓吳必過來?」
「不用不用,我們幾個女孩子跟著男人不方便的。」
盛明斯也只好作罷,他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她,總得有她自己的生活和空間。
並且聽說湛忱已經走了,回去了a國,而姜沉沉在另一個城市偏遠的鄉下地方,不用擔心這一方面。
他不僅在忙實驗室的事情,還有母親,她似乎又犯病了,比之前都要嚴重,離不開他。
他時刻守在旁邊。
他讓姜沉沉注意安全,早些回來,他去接她。
姜沉沉有些愧疚,欺騙了他,但是這件事總得有個了解,等回去之後,她會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聽。
眼下就是,吃過這頓飯之後,她就要見到湛忱的母親。
替他動手。
她真的能夠下得了手嗎?
她心思有些混亂,從前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去做這些事,不會有任何愧疚,在她眼前的任何人都是一樣。
但是現在,她有所約束,懂得法律。
任何人都沒有能夠輕易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力。
而今天,她卻必須做出一個結果。
湛忱像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切開一塊半生的牛肉,咬下,看過去。
「沉沉,你如果做不到殺掉她,你就留下來。」
他想讓她留下來,現在這樣充滿人情味的她,一定是辦不到了。
回到了這裡,就逃不掉的。
他如此篤定。
姜沉沉握著刀叉的手發緊,看向他,「你能和我說說她嗎?說說她的可惡之處,我來替你報仇。」